自打出兵大辽以来,他们的水军在战场上的表现一直差强人意。
每逢阵仗冲杀之际,只能率领着水军弟兄们在最后方,象征性地小杀一阵,宛如战场上的配角,无人问津。
而每当看到其余马军和步军在战场上奋勇厮杀,立下赫赫战功,享受着众人的赞誉与荣耀时,他们心中的艳羡之情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。
为此,李俊、张顺、阮小二等人也曾多次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,一同找到史文恭,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作战机会,展现水军的实力。
然而,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只有那简短而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:
“自有用得你们之处。”
此刻,听闻许贯忠的计策,他们心中那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瞬间被点燃,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,那梦寐以求的建功立业之机或许就在眼前。
眼神中闪烁着激动与期待的光芒,彼此对视一眼,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内心的喜悦与决心 。
特别是在许贯忠口中“水门”二字一落,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激起千层浪。
尤其是翻海营的副将活阎罗阮小七,他那本就圆睁的双眼瞬间瞪得更大,犹如铜铃一般,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。
当即便急不可耐地向前迈出好几步,脚步匆匆,带起一阵微风,将地上的尘土都扬了起来。
满脸兴奋,直直地看着史文恭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急切地说道:
“哥哥,此番可千万不能再忘了我们水军弟兄了!
这么久了,兄弟们可都憋足了劲儿,就盼着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硬仗,立个大功呢!”
听他这么一说,史文恭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,不远处的阮小二却是低声轻咳了两声,那声音虽不大,却好似一道无形的信号,瞬间让阮小七有所察觉。
阮小七虽平日里性情鲁莽,行事风风火火,可他并非没有心眼,相反,还颇有几分聪慧。
心里一转,哪还能不明白自家哥哥是什么意思。
当下便有些不耐烦地对着阮小二摆了摆手,动作幅度颇大,脸上带着一丝不喜的神情,随后自顾自地嘟囔道:
“我这哥哥哥哥的,都叫了好些年了,冷不丁让我口称梁王,一时间还真有些想不起来。”
他这一番嘟囔,质朴又带着几分憨态,引得营帐内众将皆是大笑不已。
那爽朗的笑声顿时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气氛,史文恭亦是忍俊不禁,笑着对阮小二说道:
“二郎,不必如此拘谨。
你我弟兄们相交多年,风风雨雨都一起走过,何必在这些称呼上计较呢?
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,随意些便好。”
说罢,站起身来,脚步沉稳,缓缓地来到阮小七身旁,伸出宽厚有力的大手,轻轻地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,那动作满是兄长般的关怀与信任,温和地说道:
“七郎放心,此次作战,定让尔等水军杀得畅快淋漓,痛痛快快地大展身手。
不过具体如何定计,还需听听许尚书的计策。”
史文恭此言一出,其余水军诸将原本就期待的眼神,此刻更是齐刷刷地紧紧盯向了神算书生许贯忠。
那目光中饱含着期待与渴望,仿佛在说他们的希望都寄托在许贯忠身上了。
许贯忠眼见众人如此,无奈地苦笑一声,那笑容里既有被委以重任的压力,又带着几分对众人信任的感动,摇头叹道:
“主公啊,主公,你可是给我丢了一个好大的难题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