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头子，这多少年没下过雪了？”
“二三十年了吧？”李老头都有些记不清了！
“那年下雪，整个镇子上冻死了不少人，幸好今年我们提前盖好了房子，不然可就难熬咯！”
“一会让老二回去看看老房子有没有被雪给压垮。”
乔老太疑惑问道:“老大不是住在老房子那边吗？难不成他自个不会扫扫雪？”
李老头说起长子，冷哼一声，“那逆子早就住到他亲娘那边去了，上次我和村长在镇上订猪肉之时碰到他，整个人邋遢得不行，听村长说，他被东家给辞退了！”
“啊？”乔老太诧异，自从分家后，她就再也没留意住在老宅子李博宽。
反正他也整天不着家的，一有时间都要往他亲娘那边跑，要是老头子不说，她还真不知道人家都住到亲娘家去了。
院子里华姬骑在黄金背上，就这么瞪着大眼看着院子外面的李博宽，大声叫了句，“娘，大哥找过来了！”
李博宽搓着手，身上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破了，像是许久没洗了，衣服上有些地方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油痂。
“华姬啊！”李博宽见到他，心里不由得感到发怵。
华姬就这么看着他，也没给他开门。
乔老太和李老头听到她的叫喊声，身上穿着新棉衣走了出来。
李老头打开门，见李博宽这副样子，眉头蹙紧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爹，可有吃的？”
乔老太见他心里就想发火，没好气说道：“怎么，你亲娘没给你口饭吃？”
李博宽没吱声。
李老头叹了口气，“先进来再说吧！”
李博宽望着眼前的这座大房子，他是第一次来，心中的那种不甘再次涌上心头，明明他是长子，凭什么盖了新房子他就得一个人分家住在老房子里。
花氏早就看到李博宽门在门口里等着了，她一直没吱声，以为他会直接走，没想到碰到了从外面溜达回来的华姬。
李凡紧张握着花氏的手，“娘，爹不会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？”
他对这个亲爹已经不会再抱有希望了，搬来新房的这几个月是他从小到大以来最开心的日子。
“应该不会，即使他要搬过来也与我们没关系了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，见到你爹，尽量避开就行了！”花氏在这段时间里，是彻底想开了，望着李博宽的眼神如同陌生人。
“嗯！”李凡声音闷闷。
乔老太虽是不待见李博宽，但也不会真的苛待他的一口吃的。
李博宽接过热乎的米粥，狼吞虎咽，一大碗细米粥被他三两下就吃完了。
“老大，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？”乔老太接过他递过来的碗，又给他盛了一碗。
“爹，你能不能借我五十两银子？”
“五十两？”乔老太一下子瞪大了眼，“你要这么多钱做甚？”
“有有用！”李博宽没敢说实话，眼神闪躲，不敢直视李老头。
李老头见他这副样子，气不打一处，“没钱，你当我这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！”
“爹……”李博宽心里觉得不会平，正想多想两句。
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，“砰砰……”
黄金驮着华姬转身院门口外面跑去。
村长一身血站在门外，“华姬小娃，你爹可在？”
堂屋里李老头听到村长的声音，也没管李博宽了。
出门见村长一身都是血，着急问道：“可是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这不是我的血，我刚从镇上回来，救了个受伤的男子，说是有些地方出现了怪物，我特意来通知你一声。”
乔老太脸色发沉，望着院中白雪皑皑，“唉，总觉得今年有不好的事发生。”
李诚不懂，“奶奶，下雪不是好事吗？”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呢！
“你小孩子懂什么！”乔老太从早上看到厚厚的积雪心里就不得劲，村长一身血过来，她心中的那股不安更加明显。
李博宽赖在新房这里，乔老太都没心思赶他。
她和李老头跟着村长去家里看那个受伤的人。
华姬是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的人，别人裹得跟球似的，她身上还是两件衣服，要不是乔老太强烈要求，她都不会在外面套那件棉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