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高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。
滋滋……
先是杯子摔在桌上的声音。
“这事真的要上报给上京吗？”是赵空城的声音。
“你听听你在说什么？！”是陈牧野的声音。
“我这不是……怕……”赵空城支支吾吾。
“我看老赵的意思是，既然那个跟杨高一起去蒲庙的小年轻没抓到，
干脆就等抓到在一起上报。”这是吴湘南的声音。
——他们三个在聊的是蒲庙事件的后续？
——什么东西上报上京？
杨高起初以为说的是安卿鱼，但听吴湘南说，也不是安卿鱼的事啊！
他们压根就没找到安卿鱼。
林七夜也一脸疑惑。
两人继续往下听。
陈牧野：这件事我已经上报了，你们想劝我已经没用了！
又是重重砸酒杯的声音。
赵空城：你……这不是害了杨高和七夜吗？
陈牧野：害？我明明是在帮他们！
赵空城：帮，怎么帮？让上京的人抓他们去做研究吗？
我脖子上的东西是被剑圣取出来了，
但我当时种下的时候，也是自愿的。
那就是因为我不想他们两人成为上京某些人的“政治”资产。
我可以死，因为不是他俩，我早死了！
但他们不行！陈牧野，你不懂吗？
你不懂的话，为什么今天不在上京做你的天之骄子，
在136小队待个什么劲！
杨高能感受到赵空城声音里那几乎溢出来的情绪！
那是一个无力保护珍视之人，拼命想要保护但无能为力的愤怒。
他怒的不是陈牧野，而是自己。
为什么没能护着杨高和林七夜！
吴湘南：老赵，少说两句。队长有他的考量！
赵空城：你别给我和稀泥！如果杨高和林七夜出事……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。
陈牧野：你还能投靠古神教会？
赵空城：你可以看看。
咚——
这是拳头砸桌子的声音。
陈牧野：你敢！！
接着是一段非常糊的争吵声。
滋滋……
吴湘南：你俩够了！都多大的人了，在这搞互殴！
队长，你直接说你的目的，老赵，你先冷静一下。
空间沉默了几秒。
陈牧野：这份报告我是直接给的左青。
吴湘南：那个特别行动处处长？
陈牧野：他会直接把报告给叶梵司令。我相信他知道这一切之后，
才是对杨高和林七夜最好的保护。
赵空城：真的可以吗？
陈牧野：我相信他，就像你愿意为万万人付出生命一样。
沉默。
陈牧野：报告的源文件我会加密存在我的云盘里，密码你们都知道。
吴湘南：早说嘛，就不用互殴了！
赵空城：我还是担心……那可是时空穿越啊，整个大夏只有王面能做到……
滴——
录音到此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