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渊若有所思地扬眉：“你把赵清当成狗？”
“他不本来就是我苏家的狗吗？我高兴了就给他穿好衣服吃好东西，我不高兴了，他依旧只是我苏家养的一条狗。”
苏瑶说完这话后突然心底一沉。
完蛋。
带有浓重厌憎侮辱意味的心里话被说出来了，沈临渊那般嫉恨如仇又崇尚众生平等的人，现在肯定觉得她嚣张跋扈仗权欺人，她温柔和善的人设崩了呀。
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卒……
悄悄咪咪偷窥，却发现沈临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神色，只平静点头说：“那确实。”
“……”
苏瑶怔愣几秒又瞬间喜笑颜开。
看来他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迂腐的嘛。
能搞。
马车稳当行驶在街道，苏瑶被晃荡地有点困，刚想眯会就听沈临渊问：“我听说你也参加了仙盟大会？”
呃。
苏瑶一听这个瞬间被气清醒了。
咬牙切齿：“是啊。”
“你现在什么境界就敢报名仙盟大会？”
“原本快到结丹期了，现在……行差踏错又被打回到原形练气期了。”
“练气期？”
沈临渊的震撼甚至能化为实质了：
“这等境界就敢参加仙盟大会，你想自寻死路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！”苏瑶急切辩解说，“我是想着增长见识阅历，更是想借此机会能日后进到仙盟求学。”
沈临渊微不可察地眯眼。
探究ing
苏瑶举手讨饶：“好吧，其实不是我给自己报的名。”
恐怖如沈临渊，几乎是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其中关窍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那我只能抱紧沈师兄您的大腿了。”苏瑶凑近对着沈临渊乖巧歪头笑，“全程有沈师兄在，我必定会安然无恙。”
好近。
沈临渊甚至能看清苏瑶有多少根睫毛，也能清晰看到她眼中的倒影。
只有他。
沈临渊喉结上下滚动，偏头退后了些，好半天才勉强挤出来句：“你既然想让我保护你，那仙盟大会参加名额……”
“哦对，名额的事情我已经跟我爹商量好了。”苏瑶突然想起来，“我本想跟沈师兄你说这事的，但是我研究了两天也没研究透这传音镜到底怎么用。”
“……”
沈临渊目瞪口呆，像是被苏瑶真诚的愚蠢给震惊住了。
好半晌，他才艰涩开口：“如果不会云栖山的传音符，那以灵力催动也可。”
呃。
得云栖山的传音符是吧。
至于灵力……
苏瑶无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。
她的灵力吗？
“咳。”沈临渊这才意识到眼前人的修为连传音镜都擦不亮，他别扭地接过镜子在其中画了个符，看向苏瑶，“会了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沈临渊再画一遍，苏瑶还是借口不会，他皱眉：“你的天赋竟然差到如此吗？”
苏瑶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