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雪音听着,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,她听见太子爷嗓音轻缓,泠泠如玉石相击,认真说道:“过去,孤身边的确没有女人,但是今时不同往日。现在,孤身边有女人。她说她的名字是花怜莺。”
南雪音原本以为,以她对萧攸澜如此冷漠的态度,他势必会将二人之事隐瞒下来,却没想过他居然如此坦然地承认了。
这还是当着乌坠的面——
南雪音的头脑有相当久的时间都是空白的。
而外面,乌坠结结实实地一愣。
飞鸿更是一愣,主要是他想,过去太子爷身边也不全是没有女人啊,不还曾经有过一个豆蔻吗?
“二来,孤传你过来,是要告诉你,因为有个花怜莺的缘故,孤会特许你留在东宫养伤,你可以待到你愿意离开的时候。当然,你也要记住,她是孤的人,没有孤的允许,她不可离开孤身边半步。倘若你妄图将她带走,孤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乌坠肃然,问:“殿下并未给她名分,为何偏要将她强行留在身边?”
萧攸澜道:“不是孤不想,而是她还没有同意。倘若她愿意,孤明日便可以迎娶她为太子妃。”
南雪音几度愕然。
乌坠皱眉问:“若是她一直不愿意呢?”
“那么孤有大把的时间与精力可以花费在她的身上。”
乌坠沉默半晌,问:“只是不知……花怜莺姑娘现在何处?”
里边,南雪音喘了口气,心想,这件事,他总不至于会说出口吧?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情传出去,怎么说都有损他身为太子的清誉。
也是这个时候,她听见外面萧攸澜笑了一声,说:“她刚才和我待在一起。”
南雪音一愣。
外面的乌坠也是一愣。
飞鸿更是一愣。
乌坠半信半疑,“在……在里面?”
萧攸澜嗯了声,“是。”
乌坠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萧攸澜似乎想到什么,补充一句:“并未做什么,不曾有什么肌肤之亲。”
南雪音捏紧了拳头。
虽说这是事实,可他不强调也就罢了,特意说出来就好像欲盖弥彰一般!
良久,乌坠深吸口气,“那么……我可以和她见面吗?”
萧攸澜淡声:“可以。”
他偏了头,向里间问:“要出来见一见乌坠吗?”
南雪音觉得自己的脸都已经被丢尽了,咬咬牙,道:“不见。”
何况,她已经可以确定乌坠安然无恙了。
萧攸澜柔声应:“好。”
他转向了乌坠,十分抱歉的语气,“她大抵是累了,今日不便与你相见。等过几日,她想见的时候,孤自然会再传你过来。”
不等乌坠再说什么,萧攸澜便下了逐客令,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飞鸿,带他回去。”
乌坠与飞鸿前后离去,南雪音又听到脚步声。
萧攸澜折回了里间。
南雪音坐在罗汉床上,眼神凶狠地看向他。
萧攸澜眉目含笑,问:“生气了?”
说着走近了,将手放在她嘴边,“可以咬我出气,咬破了都没关系。”
南雪音无情地一巴掌拍开了他。
看他这反应,咬他就跟奖励他似的。
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迅捷脚步,伴随着束遇火急火燎的叫嚷:“殿下!太子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