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父低喝道。
“好了，先吃饭吧，菜要凉了。”瑾母亲抹了一把眼睛，强颜欢笑道。
因为这一个小插曲，饭桌上显得有点沉闷，所有人都默默吃着饭。
砾岩无奈，只得自己来挑起话头：
“爸妈，农场那边，生意怎么样？”
瑾父沉思片刻，缓缓道：
“解禁以后好多了，之前三年实在是太困难了，不但买不到农具，连化肥都是限量供应，听说化肥厂转行做炸药去了。”
“不过现在也不敢接太多订单，产量一直上不去，再加上岁数大，快要做不了大体力活了。”
砾岩耐心地听他讲完，这才小心地道：“爸，你想没想过换一个轻松一点的活计？只需要管理就行的那种？”
“可是我一辈子只会种地和喂牲畜，别的也不会啊。”
“我这里有个种地的生意，不过是在工厂里种，相同土地规模下，产量是现在的15倍以上，爸你感兴趣不？”
“产量20倍以上？”瑾的爸妈异口同声惊呼道。
“是的，其实原理也很简单，就是用人工照明，让农作物30小时连续光合作用和生长，同时所有的灌溉和施肥都采用自动化的方式。”
瑾父摸着下巴思索道：“意思是晚上也能长？但是这样，也达不到15倍的产量吧？”
砾岩笑了笑：“工厂里可以把纵向空间都利用起来，把农作物都种在像滚轮一样的圆筒上，每个滚桶都有完整的照明和养分供给系统，然后把至少20个滚筒竖着叠起来。”
“你想想，这样一亩的土地面积，能容纳多少农作物？产量又能达到多少？”
瑾父和瑾母听得面面相觑。
瑾母欲言又止，砾岩笑着鼓励道：“妈，你有什么顾虑，尽管说出来吧。”
“小砾，建这么一座工厂，是不是得花很多钱啊？我们家农场虽然经营得还不错，但到目前为止，也就是几十万的存款而已。”
“妈，建设费用不必担心，这些都算到行星建设委员会的试验项目里，然后你作为初创管理人，我可以为你申请50年以上的零租金经营权。”
“那，那岂不是白送给我们？”瑾母吓得脸都白了。
“小砾，运营费用怎么样？这样的话，电费是不是很高啊？我记得这种属于工业用电吧？”瑾父谨慎地问。
“我跟市长打过招呼了，给你们免三年的水电费，至于第四年，按照联合govern-ment的规划，从那一年起，所有的电力都会免费使用。”
瑾的父母惊呆了，瑾母瞪着眼睛惊呼道：“这不相当于是免费送我们了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砾岩笑了笑，“另外工厂建设方面你们也不用操心，瑜会作为行星建设委员会的代表，全权负责建设工作。”
“小砾，你对我们这么好，我们，我们该怎么回报你呢？”瑾父还有点不能相信。
“别急，还有一个项目，适合瑾的两位哥哥的。”
“还有？”瑾父母齐齐喊了出来。
瑾的两个哥哥本来有点腼腆，之前一直在老实地埋头吃饭，这会儿也竖起了耳朵，好奇地盯着砾岩。
“二氧化碳合成淀粉项目。”
“小砾，你说的每个词我都认识，但是为什么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呢？”瑾父首先发问。
“淀粉？是我们平时吃的芫豆粉吗？”瑾的大哥也开口了。
“没错，很接近，不过这个不用拿来吃，因为太廉价，一般拿来做牲畜的饲料。”砾岩解释道。
“能做成牲畜的饲料？意思是就不用给它们找牧草？”瑾母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。
“是的。直接用饲料，集中喂养就行，连牧场都不用了。”
瑾的家人们都瞪大了眼睛，不用放牧也能养牲畜？
“那这个二氧化碳，从哪里来呢？”瑾的二哥问道。
“从空气里来。”砾岩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