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珠抿抿唇，没吱声。
他、他先替老公尝尝好不好吃总可以吧？
季明珠打算好好上课，学会了以后再用这笔钱给大家买礼物。
如果好吃的话，还可以带老公也去尝尝……听说这种行为在这里好像叫做“约会”？
唔……虽说这钱还是出在顾商自己身上，他这样也不知道算不算借花献佛了，但起码心意是他自己的！老公应该不会介意的吧，毕竟他老公人那么好，跟传闻中说的一点也不一样。
虽然经常看起来凶巴巴的，但是只要他一不高兴或者多央求一下，老公的态度就会迅速软化了。
少年想着想着，心里甜滋滋的，脸上也泛起淡淡的粉晕。
许桐看得一呆，而后故意凶巴巴道：“快点，别废话了。”
季明珠不想理他，敷衍：“我没带那些工具，画不了。”
许桐险些吐出一口老血：“别骗人了！你果然满嘴没句实话，我都看见你的包里带了笔墨了！”
季明珠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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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季明珠带确实是带了，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用。
季明珠只是担心有需要写很多字的场合，但他的硬笔字还没练熟，只有自己的名字拿得出手。于是他才备着笔墨以防万一，要是需要大量写字的话，他就换回毛笔，结果没想到竟然被许桐眼尖地逮到了。
许桐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真心。
“你得积极一点啊，你表现得好，你老公也高兴点是不是？”许桐诡计多端道。
季明珠一怔，确实被他劝服了。
对哦，给大家准备的礼物，他都有点眉目了，但是要送给老公什么他还没想好呢。
少年唇瓣轻抿，透亮的眸子微微眯起，有些狡黠的模样。
许桐见他态度软化，立刻狗腿地冲过去帮他布好工具，又是斟墨又是镇纸。
因为经常替爷爷干这些事，所以许桐干起来尤为熟练。
季明珠微微讶异他利索的动作：“你……”
许桐看他：“我怎么？”
“……你挺好。”季明珠忍了一下，干巴巴道。
是个当书童的好苗子。
许桐被夸了，咧嘴一笑，竟有几分傻气。
哪里像个许家备受宠爱的幺子。
季明珠一画起画来，许桐就不由自主看直了眼。
不得不说，季明珠和毛笔的适配度实在是太高了。
那种娴熟而洒脱的姿态，就仿佛……季明珠生来就是用惯了笔墨纸砚，从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。
清瘦的肩膀让少年看上去有几分孱弱的味道。
少年垂着眼，光侧洒进来铺在他脸上，长而纤细的睫毛在眼底打出黯淡的光影，与眼眶底下极淡的鸦青色交织成一片，分外惹人怜惜。
这极淡的黑眼圈其实是昨晚顾商说要分房睡，季明珠哭了一会留下的痕迹。是季明珠脸皮太嫩导致的，稍微哭过或者稍微用力掐捏过，都容易留下细微的痕迹。
许桐看得心里酸酸的。
妈的，顾商他娘的还是人吗，这么漂亮的老婆也舍得欺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