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午饭，沈沐沐带着剧组来到了废弃影视基地最深处的一座老旧教学楼。
这里原本是拍摄校园戏的场地，现在已经长满了杂草，墙壁上爬满了藤蔓。
“这里就是咱们今晚的重头戏拍摄地点，”沈沐沐指着教学楼说，“三侄子要在这里遇到厉鬼索命。”
李明擦了擦额头的汗：“姑奶奶，这地方看着就吓人，真要在这拍啊？”
“废话，”沈沐沐翻了个白眼，“就是要这种氛围。
来来来，大家先彩排一遍。”
沈墨站在教学楼门口，看着斑驳的墙壁和破碎的玻璃窗，问道：“姑奶奶，这场戏我要怎么演？”
“很简单，”沈沐沐蹦到他面前，“你是个实习老师，晚上来学校取教案。
结果遇到了当年在这里跳楼的女学生，她要找你替她主持公道。”
“我演那个女学生，”红衣女鬼从墙里飘出来，“我生前就是这里的学生，最了解这种感觉。”
沈沐沐点点头：“对，就是要这种真实感。其他鬼演员都准备好了吗？”
只见十几个穿着校服的鬼魂从四面八方飘来，他们有的拿着课本，有的背着书包，看起来就像是放学后留在教室的学生。
“姑奶奶，”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鬼说，“我们都准备好了。
要不要先排练一下？”
“好，”沈沐沐拿起喇叭，“各部门注意，开始彩排！”
沈墨走进教学楼，手电筒的光在走廊上晃动。
突然，一阵冷风吹过，走廊尽头传来女生的哭声。
他循着声音走去，只见一个穿着红色校服的女生背对着他，站在窗边。
“同学，”沈墨试探着说，“已经这么晚了，你怎么还在学校？”
红衣女鬼慢慢转过身，露出一张惨白的脸：“老师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就在这时，教室里的课桌椅开始自己移动，黑板上浮现出血红色的字迹：“还我清白！”
其他鬼演员也纷纷出现，有的趴在窗户上，有的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。
“卡！”沈沐沐喊道，“不错不错，就是这个效果。
不过三侄子，你的表情可以再惊恐一点。”
“明白，”沈墨点头，“我再调整一下。”
这时，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跑过来：“姑奶奶，刚才的画面我都拍下来了，您看看效果。”
沈沐沐凑过去看了看回放：“嗯，构图不错，但是光线要再暗一点。
对了，让音效组准备点诡异的背景音乐，要那种若有若无的。”
“姑奶奶，”李明举手说，“要不要加点特效？”
“不用，”沈沐沐摆摆手，“咱们这是实景拍摄，不需要特效。
再说了，有这么多专业的鬼演员，特效反而显得假。”
红衣女鬼飘过来说：“小姑奶奶，我觉得可以加一场戏。
就是我带着沈先生回忆当年跳楼的场景，让观众更了解故事背景。”
“好主意！”沈沐沐眼睛一亮，“就这么办。
三侄子，待会你要表现出被女鬼的记忆影响，产生幻觉的感觉。”
沈墨认真地记下要点：“明白了。不过姑奶奶，这么多鬼一起演戏，会不会吓到其他工作人员？”
“怕什么，”沈沐沐不以为然，“他们都习惯了。
再说了，咱们剧组的工作人员哪个不是胆大的？”
正说着，一个场务小哥抱着道具箱走过来，和几个飘在空中的鬼演员打招呼：“哥几个辛苦了，待会帮我把这些道具搬到三楼呗？”
鬼演员们笑着应下：“没问题，包在我们身上。”
沈沐沐看着这和谐的场面，得意地说：“看吧，这才叫专业的剧组。
对了，让化妆师给三侄子补补妆，待会开拍要连续好几场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