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随遇不一样。
他这样叫自己,她只觉得火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脚板心。
好在林姨今天来的早走的也早,两人随便怎么闹都不会被人看见。
到了餐桌边,谢迩安忙捏了一块三明治塞住随遇的嘴。
耳边总算清静了,谢迩安催促,“你不是有晨跑的习惯?还不跑步去!”
把三明治嚼吧嚼吧咽下去,随遇道,“你不也一样?一起?”
谢迩安推拒,“我今天想休息。”
随遇拉开椅子挨着她坐下,“我今天也想休息。”
两人之间虽隔着一个拳头左右的距离,可是那眼神,以及唇角的笑意,无不充斥着暧昧。
像是被什么烫到,谢迩安忙往旁边挪了挪,离他远些。
她挪开,他再靠过来,她再挪,他再靠。
她妥协。
今天早上的事她多少有点理亏,又塞了块寿司进他嘴里,“赶紧吃,吃好我给你换药。”
两人今天起的早,又都没晨跑,有足够的时间挥霍,就算随遇吃好饭要去公司也不急。
随遇问:“你今天什么安排?要是没事就和我一起去公司?”
谢迩安:“我还是要去一趟刑警队,看看那边还需不需要帮忙。”
随遇有些不快,“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忙去。”
谢迩安搅动着碗里的粥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她的身份牵扯到她和随遇的婚事。
当初谢司静有意拿随风的事来与随家谈条件,想借此机会嫁给随遇。
随家不是找不到人帮忙,为什么最后没用?因为这里面有谢迩安的手笔。
她不想让谢司静如愿,她先是添了把柴这才抢了谢司静的婚事。
随遇这人敏感多思,他最初的时候就查过她,只是什么都没查到。
他若是知道她当初的所作所为,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。
谢迩安越想越不安。
几次话到嘴边最后都没有说出口。
最后谢迩安只闷声道:“我就是帮点小忙,而且能帮他们抓犯人避免更多的人被害,我觉得这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。”
随遇,“你喜欢就好,但是不可以再像昨晚那么晚。”
“好。”
谢迩安吃好饭就去拿了医药箱出来,等随遇一吃好饭,不用她叫他就主动坐了过来。
老婆给换药这种美事,他一天换八次都不带腻的。
伤口已经结痂,不大的伤口看起来依旧有些恐怖,谢迩安一直没问,换药的时候顺嘴问了句,“你这到底是怎么伤的?”
说是子弹伤的吧,若真是那东西,不可能只伤成这样。
“生锈的钢筋,因为没有及时就医,伤口化脓,不得不把腐肉剜掉。”
剜肉,光是想想都疼,谢迩安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些。
换完药,随遇就去了公司,除了收购易氏的事要忙,还有飞鱼那边要盯,除此外,还有一个路程远也要防。
随遇出家门的时候,不远处的车里,韩泽宇阴冷地看着他坐进车里,又启动车子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