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遇笑着唇碰了碰她的耳后,“你。”
他叹息,真的很想把她也带走。
生怕随遇让自己跟他一起出国,谢迩安道,“也就几天就能回来,而且我还要上课呢。”
不说她要上课,她的身份,也不可以随便出国,若出国需要提前打报告。
抠着手指,谢迩安犹犹豫豫道,“那个……”
正要交代自己的主职工作,谢迩安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一看是卓别,谢迩安接通。
昨天她生日,卓别出差没在,他虽不在,但有杭若啊。
于是卓别也什么都知道了。
卓别有些心疼谢迩安,没想到她经历了那么多。
电话接通,卓别也没提那些,嘻嘻哈哈地问,“新房都弄好了吗?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。”
“我缺个摆件。”
“简单,说说,你想要什么?”
谢迩安笑问,“随便什么都可以?”
“随便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那……”
一听这声卓别就警铃大作,“但不能太过分。”
“不是你说随便什么都可以?现在又加前提,也太没意思了。”
“姑奶奶,我就是个穷打工的,你若是要天上的月亮也要我能摘得下来啊!”
谢迩安嗤笑,“好意思说自己是穷打工的,你都是穷打工的叫别人怎么活?”
卓别,“那改天赶上我乔迁,你不能比我小气。”
谢迩安,“你不是说随便我要什么都可以?现在又反咬,你有意思吗,若你舍不得就直接说舍不得,我这还没说什么呢,你就开始讨价还价,怪不得你爸骂你是貔貅。”
又冷哼道,“我正想夸你两句大方,寻思着下次见着卓叔叔说说你的好话,结果你连夸都让人夸不出口。”
卓别懊恼,“我就不该说那话,说吧你想要什么?”
谢迩安微笑,“我家博古架上缺个花瓶。”
其实这家里根本就没有博古架。
一个花瓶不贵,卓别松了口气,“你想要什么样的?”
谢迩安笑意深深,“我觉得你家客厅放的那个青花瓷的就很好。”
显然卓别那一口气松的太早,他险些爆粗口,深吸一口气,“谢安安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谢迩安重复,“我说你家客厅放的那个青花瓷的大花瓶就挺好的。”
卓别,“你家博古架有多大?那么大一个花瓶放上去你也不嫌压塌了。”
谢迩安,“没事,博古架上放不下我可以放别的地方,你不也放在别的地方?”
卓别客厅那个大花瓶是个老古董,谢迩安第一次去卓别家的时候就相中了,但是卓别不给。
那么一个老物件,别人都当宝贝似的放着,他倒好,拿去放他的高尔夫球杆,也不怕一不小心就磕坏了。
谢迩安看着都心疼。
卓别咬牙,“你这缺的是个摆件?”
“你就说给不给吧。”
卓别不止一次被谢迩安吐槽暴殄天物,他咬紧牙槽,“行!你拿去。”
想起谢迩安对自己的吐槽,卓别问,“你打算拿回去怎么用?东西就是拿来用的,放在那里蒙灰也可惜。”
谢迩安,“插花。”
卓别撇嘴,“搞得好像你的花比我的球杆高贵多少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