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，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周乘月将手中的香烟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嘴里，嘴上支支吾吾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正当他在为如何回复两人而冥思苦想的时候，一道在他听来格外刺耳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：“行了行了，唧唧歪歪的，你们看看现在都几点了。”
站在门口的卢毅敲了敲挡在面前的房门，不耐烦地说道：“再不去食堂吃饭，我们连馒头都吃不上了。”
“对了，队长，你一说馒头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”
王楠抬头说道：“听一个病人说楼下食堂里的馒头都被一个外国女人买走了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，我们现在过去貌似也吃不着馒头了。”
“小王，能不能把嘴闭上，我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卢毅翻了个白眼，嫌弃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说道：“说话的时候动一下脑子，你没有脑子吗？”
“我……对不起队长。”
王楠有些委屈地回答道：“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……”
下一刻，他就被面色阴沉的孙明哲揽过肩膀，直直向着楼下走去。
“孙哥……”王楠低声喊道，转头担忧地看向抱臂靠在门边的卢毅。
“他们等会就跟上来了。”孙明哲沉声说道。
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火，王楠不敢再多言，只得闭紧嘴巴，跟着对方的步伐离开。
看着两人快速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，周乘月走到卢毅身旁，不满地说道：“你要是不会说话，也可以选择把嘴巴闭上。”
“小王对你还不够好吗？一天到晚的伺候着，你又不是什么少爷命。”
可出乎意料，即便被如此对待，卢毅面上也没有任何懊恼之情，它只是摊开双手，理所当然地说道：“他喜欢照顾我，我就让他照顾，我只是在顺应他的愿望，这有什么不对呢？”
“小孙忍你很久了，我劝你以后说话还是注意着点。”
周乘月冷哼一声，说道：“不然他的拳头迟早挨到你的脸上。”
“可我若是不这么说，他们能走吗？”
卢毅并没有将周乘月的话放在心里，它咧开嘴巴，笑着搓了搓手指，说道：“乘月，我可是帮了你啊，记得给报酬哦。”
周乘月同样没有在乎卢毅的话，他翻了个白眼，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少说那些废话，我问你，你刚才为什么会害怕？”
说完，他关上了身后的房门。
在一声砰咚的闷响过后，卢毅收起脸上的笑容，嫌弃道：“你就不能轻一点吗？”
“别转移话题。”周乘月冷冷说道。
“啧，行吧。”
卢毅啧了一声，却是再度笑了起来：“说实话，我原以为你会死在里面，还想着给你收尸来着，可惜了。”
周乘月狠狠瞪了卢毅一眼，却是习以为常的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他已经习惯了卢毅的说话风格，不会再轻易动怒了……也许吧。
真是佩服王楠啊。
周乘月在心里感慨道：跟了这个混账两年，竟然还能保持那么好的脾气。
如此想着，他将叼在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，看着卢毅欲言又止的模样，烦躁地问道：“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急什么？我这不是正好要和你说吗？”
卢毅翻了个白眼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：“我在房间里闻到了属于诡异的气味，很强大，但又很稀薄。”
“你能闻到诡异的味道？”
周乘月皱紧眉头，怀疑道：“你真的是人类？我只知道诡异遗物上带着浅淡的味道，但诡异……”
“我怎么知道？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去问你的那个朋友，问出来了顺便告诉我一声。”
卢毅不耐烦地打断了周乘月的问询，继续说道：“我本以为那个诡异是来找你的，要么是饿了，要么就是和你有仇，但后来我才发现，它并不是想要针对你，它甚至都没有在乎过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周乘月看向身后的监控室，皱眉说道：“你是说里面原本还有其他人？”
说完，他身下的影子便快速抖动了起来，一条如同小蛇般的阴影迅速钻进了房门的缝隙之间，在一声轻微的咔嗒声中，监控室被彻底锁死了。
“别急，我可没说里面的东西是人啊，动动脑子想想，这个房间里最令你在意的东西是什么？”卢毅毫不在乎地敲了敲监控室的房门，慢悠悠地说道。
“监控？”周乘月一愣，却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卢毅的问题。
“对，气味就是从监控里飘出来的，那个诡异要找的东西理应也在监控里……不对，说是东西也不恰当，它应该也有自己的名字，就像人类和诡异一样。”
卢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，它抬头看向悬挂在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，带着回忆的口吻慢慢说道：“叫什么来着？电子幽灵……还是智能ai？”
“乘月，你看过科幻小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