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这致命一击就要砸在田风的脑袋上,乔四眼中的兴奋之情难以抑制。
“砰~”
变故横生,却见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掌如鬼魅般出现,稳稳地将乔四的拳头握住。
乔四的拳头被箍得无法动弹,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却无法向前一分。
“谁?”
乔四的眉头瞬间拧紧,眼角的余光带着几分诧异与警惕,侧身怒目而视。
只见一个身材中等、面容普通的寸头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,眼神冷峻而坚毅,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金刚。
乔四在脑海中飞速搜索,确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此人,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。
还没等乔四开口喝问,雷动眼神中闪过一道寒芒,脚下猛地发力,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,右拳裹挟着一股雄浑的力量,如炮弹般轰向乔四。
这一拳速度快到极致,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。
乔四来不及躲闪,结结实实地被打中胸膛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踉跄数步,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小子,你是谁,懂不懂北河市的规矩!”
“草泥马,你们凤殇堂想开战吗?”
“干你娘!”
雷动的插手,立刻让场面变得混乱不堪,海潮社的人马立刻举起手中的武器围了上来。
北河市的地下规矩,双方势力的老大在单挑的时候,必须分出胜负,或者有一方被打死,其他人才能进场。
而雷动的这番行为无疑是踩到了北河市地下规矩的红线。
就在双方人马准备火拼之时。
“砰砰砰~”,
三声清脆的枪响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住了,瞬间安静下来。
海潮社和凤殇堂的人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,纷纷退回两边,在众生平等器面前,装逼要懂得适可而止。
否则下一秒就可能吃到花生米。
众人寻着枪声看去,在大堂的另一侧台阶上,三个男人面带玩味之色,身姿散漫地靠在栏杆上,像是看猴子一般,看着现场众人。
安远缓缓抬起手中还冒着白烟的手枪,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枪口,几缕白烟在风中缓缓飘散,
随后,安远不紧不慢的将枪插回腰背上,整个过程很简单,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。
“吵什么吵?”
安远沉声说道,
声音不大,却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威严,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佬在训斥着犯错的马仔。
“兄弟,但是这是北河的规矩,你们坏了规矩,就要承担责任!”
海潮社的一个光头壮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,开口问道。
“规矩?”
“瞧你这傻了吧唧的样子,你们北河是你们北河,我们又不是北河人,为什么要守规矩?”
安远先是翻了个白眼,接着正儿八经地说道。
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,在这寂静的大堂里回荡。
此话一出,光头男子和海潮社的人顿时懵了。
这话说的好像也没啥毛病,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
有的人张了张嘴,想要开口争辩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能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,发出几声干巴巴的“呃”声。
场面一时陷入了一种尴尬而诡异的寂静之中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