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腰际的钱袋,暗暗庆幸带了银子出门:“那就给我们一个院子。”
云策很高兴:“好嘞,走,我带你们去竹院。”
竹院自然是没竹子的,不过环境确实幽静,服务也很好,给他们准备了洗漱水和食物。
还给他们安排了2个奴仆,随时候命。
云策和几个士兵守在院子门口,盛贺两人想在城中乱走是不行的。
县衙,姜瑾三人到了议事厅,董斯姚稷几人已经等在这了。
“云老,你怎么看?”姜瑾看着舆图问。
云慈摇头:“我不建议增援,弊大于利。”
周睢眉头紧锁:“唇亡齿寒,这一点他们说的没错,如果曲召攻下泽阿郡,下一步要对付的必然是我们。”
云慈沉吟:“话虽如此,但我们就这点兵力,如何增援?”
“再者,盛家又是否有诚意?不过是被逼急罢了,如果我们真帮他们解了围,只要我们出兵,我们随时面临曲召军的报复。”
他理解盛家当初的选择,但是不赞同。
是,不管国家权力如何更迭,这些大世家都稳如泰山,不管哪个皇权都很难撼动他们的利益和地位。
但,现在面临的不是国家权力更迭,而是蛮彝的铁蹄要踏破汉人的江山,是国破灭族之时。
这个时候还各自为政,考虑各族得失,目光就有些短浅了。
族都要被灭了,得又如何,失又如何?
当然了,盛家或许还有其他的打算,他不得而知。
周睢很能理解云慈的心情,说实话,如果砚国的世家大族全都团结一致,砚国或许不会败。
谢南箫愕然:“云老,您是说,泽阿郡居心不良?”
云慈没说话。
周睢开口解释:“这或许是泽阿郡的祸水东引,让我们救援,然后把曲召军引到我们戈凤,以减轻他们的压力。”
戈凤是小城,人口不多,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。
但泽阿郡依然向他们求救,内里就很值得深思了。
或许被逼急了是一方面,但更多的应该是为了分散曲召的兵力。
只要戈凤出兵,不管能不能援救泽阿郡,戈凤就被拖入这片泥潭。
姚稷建议:“要不再派一队侦察兵前去探查泽阿郡的具体情况?”
姜瑾虽有派人在关注各方势力的动向,但她并没什么基础,没办法太深入。
特别是泽阿郡,双方现在打的难解难分,她的人并不敢进入双方的势力范围,得到的消息自然就少的可怜。
姚稷的意思是派人更深入去探查情况。
姜瑾摇头:“不用。”
周睢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,不由问:“主公,您有决策了?”
姜瑾笑着道:“唇亡齿寒,这点他们没说错。”
因为有泽阿郡,她争取到差不多一年的发展时间。
所以最好的状态是,泽阿郡继续拖住曲召军,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发展。
但显然,泽阿郡后力不足,快要坚持不住了。
她手指了指春荣县和山关县,意思不言而喻。
云慈顺着他手指,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:“您是说围魏救赵?”
夏蝉衣不解:“主公,您真准备出兵帮泽阿郡?”
她还以为姜瑾不准备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