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瞳孔好像被装了特效，在白与灰之间来回切换着。
林凌僵硬的定在那里，拼命憋回了眼泪。
再也不敢去想任何可能会让他悲伤的事情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厉天尧的瞳孔颜色才终于稳定到了浅灰色的样子。
嘀！
房门被打开。
安妍如同一阵风一样旋了进来。
沙发里，厉天尧手里握着一份文件，对面的茶几上，放着打开电脑。
电脑屏幕上，是几个小窗口，每个窗口都有一个人。
他在开视频会议？
安妍皱眉。
若是平常，在这种情况下，她绝对不会过去打扰，顶多就是找个摄像头照不住的角落坐下。
可这回，她却径直迈步过去，俯首看向屏幕。
窗口里的那些人，看到她出现，没有任何异常，该发言的发言，该倾听的倾听！
不是视频会议，是视频回放！
安妍抬手将笔记本合上。
转头看厉天尧：
“疼多久了？”
安妍握住他的手腕，探查着他的脉象。
“不到一个小时！”
脉象上感觉不出什么，安妍又看向他的大脑。
想调用透视能力的时候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给卫嵩扎针时已经把今日时长给用完了。
“先吃药！”
她将手里的止疼丸喂到他口中。
片刻，厉天尧缓缓的松开了手：
“好像有些用处！”
安妍微微松了口气：
“疼了多少次了？”
“也没几次！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因为金线虫还没找到，告诉你，无非是多一个担心的人而已，更何况，这疼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安妍看着被捏成了奇怪形状的钢球，别开了目光：
“厉天尧，你还是没把我当成一个与你平等的人看！”
厉天尧伸手拉住她，想将她揽在怀里：
“我不想让你担心！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瞒得好一点儿，永远都别让我知道！”
安妍推开他的手，
“厉天尧，我本来是一个独立的人，我有我自己的梦想，有我想要做的事情，是你非要把我囚在你的身边儿。”
“你逼着我爱上你，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然后，你又把我当成一个不能自理的，什么打击都经受不住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