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应完，看到小丫头脸色变了，又补了一句：
“破事儿太多了！”
安妍皱眉看着他，单从脸色来看，她分辨不出他的头疼，到底是因为毒性发作，还是因为烦心事儿太多。
“你怎么不多睡会儿？”
“一会儿就该去医院给墨老爷子做手术了。对了，昨晚上抓到丰景年没有？”安妍问。
“抓到了！”
厉天尧把面前的一份材料推给她。
材料里记录的正是昨晚上的行动过程。
警察们沿着二层小楼下面的密道，一路追到了几公里外的一个地下医院。
医院里甚至还有住院病人。
有刚刚器官移植手术做完等着康复的，还有等着准备接受手术的。
而医院的下面一层，则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房间。
每个房间里都关着一位身体健康的人类，有男有女，年龄基本上在十三岁到三十岁不等。
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为他们提供一日三餐。
再往下一层，无数男男女女被集中圈养着。
他们的身上都少了这样那样的器官。
而看守他们的竟然是活死人！
据他们交待，他们是从不同的地方被骗到了国外进行诈骗工作的，不愿意配合的，或者完不成业绩的，就会被拉到医院，做配型，摘器官。
撑不住死了的，会被做成活死人，用来当看守。
配型不成功的，摘完器官后还活着的，有些被拉出去再也没回来，还有些被弄走做了基因实验。
有不少人都被变成了怪物！
是的，再下面一层关押的便全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怪物。
安妍看着照片，很难相信，它们曾经是人类。
“这一定是顾十方干的！”
安妍道，“就是不知道丰景年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？”
厉天尧把另一份递给她。
丰景年在口供里交待，说自己与金乌大巫只是合作关系。
他只负责在全世界范围里替他物色客户，其他的一概不知。
他很精明，从头到尾都在强调自己并不知道供体器官的来源，还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金乌大巫。
他找到客户后，把客户交给阿杰，阿杰才是具体负责的人。
“他这样可以脱罪吗？”
“脱不了！不管他否认得多坚决，他往这个地方跑就已经说明了他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抓紧时间吃饭吧！”
厉天尧起身，牵起她的手去了餐厅。
两人刚坐下，安妍就发现他又抬手去按太阳穴，心里一紧：
“疼了？”
厉天尧放下手指，轻笑了一声，
“这么担心我会疼？害怕那个毒在我体内发作？”
“嗯。”
安妍点头。
如果不是为了给她解毒，他也不至于染上这个。
“觉得愧疚的话，就多吃点儿东西，抓紧时间把自己的体力补上来，这样才能好好的报答我。”
她的体力补上来，报答他？
什么逻辑？
男人伸手揉了下她的耳垂，不悦道：
“我都以身为你解毒了，你满足一下我不是应该的么？”
安妍：“……”
还有空想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，看来他是真的不疼！
医院里。
接到安妍来给老爷子做手术的通知后，墨时宴就带人过来了。
今天的他，身着一袭正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