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看到九哥的眼睛吗？你不知道眼睛颜色的变化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这个安妍还真不知道。
她只记得厉天尧曾经玩笑似的说过，也许等到颜色全部退去，他人就没了。
可他怎么可能会没，他可是长生不老的体质！
“九哥有病！”
厉晴晴声音沉沉，
“我给他用药就是想要延缓他的发病时间，可是药的作用还没起来呢，你就给他来了这么一下！”
“他是什么病？”安妍问。
厉晴晴转过身，手扶着栏杆，看着楼下，道，
“疯病！这种病一旦发作，他便会失去神智，六亲不认，任何靠近他的活物，无论是人是蓄，全都逃不掉！”
安妍震惊：
“狂犬病？”
厉晴晴摇头：
“不是狂犬病！狂犬病临床上表现为狂躁与麻痹，肌肉会痉挛，怕光，怕风！可九哥他，没有这方面的表现，而且我给他试过狂犬疫苗，根本没用！”
“最可怕的是，九哥武力值很高，发病之后，几乎是无敌的！就连子弹都拿他毫无办法！”
“你们向他开枪？”
安妍不可置信的瞪着厉晴晴。
厉晴晴偏过头没出声。
但这表现本身就已经是答案了。
安妍突然明白厉天尧为什么会说长生不老不是奖励是惩罚了。
他的血，让他可以长生不老，但他却要因为这血而承受疾病的折磨。
关键他的病，让他成了疯子！
而他身边儿的人为了控制他竟然还……
“他最近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三年前！”
“是你向他开的枪？”
“当然不是！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伤了九哥？”
“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发病的吗？”
“情绪！情绪波动越大，发病的机率越高。之前，在上京城的时候，他一直都很好。”
厉晴晴突然转头瞪向安妍：
“都是因为你！”
“安妍，我哥是因为你才成这样的，我从来没见过他因为什么人而情绪不稳过，你是唯一的一个！”
“今天晚上的事情，明明你可以让一步，让那个什么凌宵回来，把卡片上的字解释清楚的。”
“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，你为什么不同意？”
“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跟九哥对着干？”
“安妍，九哥这次会发病，都是因为你！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了，如果你敢离开我九哥，我绝对不会饶了你。”
话这里都还算正常，但紧接着，厉晴晴又来了一句：
“就算我哥发了病要杀了你，也是你自找的！”
呵呵。
安妍若有若思的盯了她一会儿，突然冷笑：
“晴晴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，难不成他要杀我，我还不能跑了？”
“跑？哈，安妍，原来你只想跟我哥共富贵，却从来没想过与他共患难对吗？”
厉晴晴的声音里有一种怪异的兴奋感。
安妍笑意更深了：
“你是不是有毛病？哪个女孩子找对象是奔着共患难去的？”
“挑你的条件挑你的学识挑你的相貌挑你的人品，为的是找一个与我三观相合的，可以跟我一起奔赴美好的生活对象。”
“如果一早就知道是火坑，谁会闭着眼睛往里跳啊？”
“所以你要离开我哥吗？因为知道他病了，所以你要离开他是吗？”
厉晴晴声音里的兴奋更明显了。
“你这么兴奋干什么？”
安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，“你到底是盼着他发病，还是盼着他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