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此时,一支利箭不知从何方射来,箭头从野猪脑门洞穿而出,三四百斤的大野猪猛然倒地不起。
“我靠!”
司机师傅惊到了,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。
张怀洛探出窗看了一眼,正要下车查看的时候,一个身姿挺拔,皮肤黝黑的少年背负长弓从路边的夜幕中走来。
在张怀洛和司机师傅震惊的目光中,少年利索而又轻松地将几百斤的大野猪扛在背上,转身沿着路边朝着前方的村子走去。
“这力气天生神力啊,这么大的野猪说扛就扛了?”司机师傅一脸不可置信,下意识拿出手机想拍下来。
“快走吧。”
张怀洛这时却催促他快点走,虽然他也被这位少年展现出来的力量给吸引到,但是他不想被这小插曲浪费时间,大伯还在等着他劝呢。
司机师傅不得不放下手机,继续驾车行驶。
在路过这位少年的时候,张怀洛扭头看了他一眼,但天色太暗了,没有看清长什么样,不过却看清他那一双璀璨发亮的眼睛,像是星星一样清澈而又坚毅。
五分钟过后,车子终于抵达张里村。
张里村背靠群山,前面是一条宽百米的大河,共有两百余户人家,建村史能追溯到清朝末期,在没有铁路,主要靠船舶运输货物的时代,张里村也曾辉煌过,人口最多的时候有三四千人,但很快没落,如今像张怀洛这样的年轻人都不愿回来,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小孩留守。
村里的路并不好走了,所以车子到了村口张怀洛就下车了,给司机师傅扫了600块钱车费。
他打电话给村支书,告诉村支书自己到了。
村支书告诉他大家伙就在大伯家,于是张怀洛挂断电话,快步走进村子,靠着多年前的记忆寻着大伯家的路走。
走了四五分钟,来到了村中心祠堂旁的一间农家小院。
这便是大伯家了。
此时大伯家灯火通明,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有很多人说话,他走进门就看到大伯被绑在大堂的老虎凳上,嘴巴被堵住,一直发出呜呜的叫声。
“你是那个?”
一名三十来岁的村民率先注意到进门的张怀洛,好奇问道。
听到这名村民的声音,屋子里的其他十几男女老少纷纷停止讨论,转头看向张怀洛,眼神都带着陌生,包括村支书都没有一下子认出来。
张怀洛打下性格内向,读初中高中的时候,一放假回来就缩在家里不出门,上了大学之后回来的更少了,还有自父母六年前去世,除了清明扫墓回来一趟,就再也没有回来过,村里人见过他的人很少,记住他长什么样的更少,所以才没有认出来。
“这是我大伯。”张怀洛回答道。
“是阿洛,春山的侄子,景山的儿子。”村支书终于想了起来,也跟大家说张怀洛是谁。
“哦~”
“是春山的侄子啊。”
“景山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“你以为啊,景山都走五六年了。”
“真快啊。”
大家听到村支书的提示也都想起来是张怀洛,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,当初还是小孩的张怀洛眨眼就变成了大人,张景山夫妇也已经去世六年。
“阿洛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