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落瞬间，许浩顿时尴尬的闭上了嘴。
付洺刚缓和几分的脸色顿时又阴沉起来。
就连拿着手机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乔愿，你想清楚了？”
他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，乔愿却回答的十分轻松。
“协议我已经签字了，今天中午，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吧。”
说完，乔愿就挂断了电话。
付洺拿着手机的手，像是要把手机捏碎。
许浩眼看着情况不对，咽了咽口水站起身。
“内个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，还有两个合同要看。”
付洺没说话，却脸色阴沉的仿佛房间里都冷了几分。
直到许浩出去，他才猛地将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。
该死，他平日里的情绪一直稳定，但最近让乔愿搞的总是心神不宁十份暴躁。
想到她刚才提的离婚协议，付洺咬了咬牙握紧拳头。
“乔愿，你不是要闹么，我就让你闹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中午乔愿到咖啡厅的时候，付洺还没到。
她点了杯卡布奇诺，喝着着实味道不错。
其实她最爱喝的就是卡布奇诺，但之前为了迎合付洺的喜好，都是只喝黑咖啡。
回忆起这几年的婚姻，她似乎把自己弄丢了。
自从嫁给付洺开始，她的身份就是付夫人，付安的妈妈，最后才是乔愿自己。
人人都说，爱自己，才会有人爱你。
以乔愿不明白，现在她懂了。
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，看到是司栩的语音电话，乔愿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怎么样，紧张么？”
乔愿摇摇头：“没什么好紧张的，早晚都要经历这一天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就在附近办案子，有问题随时找我。”
乔愿微笑着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这一幕，刚好被进来的付洺看在眼里。
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乔愿这么笑了，想着电话另一头说不定就是那个狗男人，付洺的脸色阴沉。
可走到乔愿面前，却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人就是这样，好像对一切事情都不放在心上，就会显得自己是占上风的那一个。
“来了，坐吧。”
乔愿看着付洺坐到面前的位置，随后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。
付洺双手环胸，打探的目光带着几分的嘲讽盯着乔愿。
“乔愿，我知道，你这么做，不过就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，但我最近很忙，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反感。”
乔愿自嘲的笑了笑，他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番话，说白了还是曾经的自己给了他底气。
“付洺，我已经懒得再和你解释什么了，离婚协议你看一下吧，如果没问题，就签字。”
付洺冷哼一声：“乔愿，你这么闹到底是因为什么？就因为那天在火场我没有先救你？”
“可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薇薇她身体不好，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会有生命危险，况且她也是为了救安安才进的火场，再说了，你不是也好端端的被救出快来了么，有什么值得生气的？”
乔愿看着这个她爱了八年的人，忽然觉得说不出来的陌生。
能够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，她这八年到底算什么？
“付洺，我的身体也不好，当年为了生安安，我……”
付洺不耐烦的打断：“又是这些话，你是说不腻么？你生孩子不容易我知道，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让你出去工作，我工作养着你，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，你却还要因为这点小事和我闹个没完。”
这一刻，乔愿忽然明白，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，在付家人的眼里，自己就是个金丝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