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做了一辈子的奴才,此时要让他们拿起武器反杀自己的主子,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,始终不敢去做第一人。
一边是他们意识里面认为可以随意掌控自己生死的主子娘娘,另一边是现在会威胁到他们的鬼物。
眼前的柔佳他们不敢招惹,似乎杀了惠妃是最好的选择。
可是,这里是皇城,惠妃身居高位,是正得宠的高位嫔妃。
她若死了,整个宫的下人都得陪葬。
如果被发现是宫人们下的手,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家族。
他们左右都不敢招惹,又左右都是一个死。
神经被两边的恐怖一起挤压,有个太监终于忍不了了,他盯着地上的匕首,拿起来狠狠的朝叶云归刺过去。
“你这贱人!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!以为变鬼了,我们就收拾不了你了吗?!”
他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将人耳膜刺破。
其他宫人大气不敢出,盯着看这个太监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太监刚刚跑出去两步就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,仔细一看,他的肉慢慢被溶解,肉末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。
“啪嗒!”
匕首撞击在地面。
那太监手已经被溶解完了,露出森森白骨。
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真的怕了,可是他只能发出惨叫,没有半点余力去求饶。
很快,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太监就被溶解成了一摊肉泥,白骨没有肌肉的支撑,散落一地。
血腥的场面让宫人们所有的关于反抗的侥幸念头荡然无存,不少人或是被吓着,或是被恶心的,趴在地面吐了出来。
侍画被眼前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冲击,她终于忍受不了了,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荆条冲到惠妃面前,抬手就抽在惠妃身上。
荆条带刺,每抽一下都会剜下一条条碎肉,堪比梳洗之刑。
惠妃被抽得连连惨叫,但侍画从头到尾眉头都没皱一下,下定决心要把她弄死在这。
不管出了这个门她会不会死,但在这个地方,如果不听柔佳的话,他们是一定要死的。
“啊!侍画!本宫待你不薄!”惠妃惨叫连连,“你怎敢背主!”
侍画没应声,专心致志地抽打惠妃。
既然决定自己要活下去,她怎么可能在意惠妃的话,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。
叶云归没有叫停,也没有其他的表示,侍画心里有些着急,不知道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有效?
突然她想到什么,转身从那一堆刑具里面拿出了最不起眼的银针。
她走回惠妃身边,见惠妃开口还要骂,捏住惠妃的脸颊,将那些细碎的银针一股脑地倒了进去,然后狠狠一掰,将惠妃的嘴合上。
“唔唔唔!”
惠妃陡然瞪大眼睛。
尖锐的银针扎破她的舌头、牙根、口腔,甚至有不少细碎的顺着下意识的吞咽动作到了舌根,扎进喉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