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心拧紧,满脸不悦,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盛洺继续说道:“几个月前霓光有几笔违约款,本来你没有能力还,没多久后又还上了。所以是沈峤替你还的吧?这些钱连本带利够了,你还给他,以后就不欠他的,不必跟他在一起了。
馥安妮嗤笑一声,“你真是无可救药!”
盛洺突然激动起来:“是!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!既然你可以为了钱跟他在一起,也可以为了钱跟我在一起!”
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愤恨的盯着她,样子十分可怖,如同发疯的野兽。
那个他曾经不敢明目张胆靠近的女人,居然被人如此轻易得到。他恨自己从前太小心谨慎,不然她早就是他的人了。也恨自己来晚一步,被人捷足先登。
“盛洺,你是爱我还是不甘心没有追到我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上次晚宴你算计我的事情,你觉得是爱?你不觉得可笑?”
馥安妮冷眼看着他,神情里满是不屑。曾经性格温和的人,如今只剩肮脏不堪。
她的眼神刺痛了他,他咆哮道:“都是你逼我的,我追你这么久,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,但你竟然为了钱投怀送抱。”
他的声音太大,就连秘书室也听见了。可盈怕老板出事,连忙打电话给宁清。
会客室里,气氛依旧紧张。
“自以为是。”她不屑的讥讽,继续说道:“盛洺,实话跟你说,我对沈峤一见钟情,他帮我解决困境我接受。但是除了他,谁都不行,我宁愿让霓光破产也不可能接受别人。”
盛洺不相信,那个对爱情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居然会对男人一见钟情!他绝不相信!
他暴怒的站起身,“不可能!你绝对不可能对男人一见钟情!”
因为他脚受伤,还没站稳,又跌回了沙发。
“其他人不可能,但沈峤可以。我再说一遍,你以后再敢动他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不信你可以去问叶誉生,毕竟我身上遗传了他的冷血和我母亲的疯癫。”
馥安妮说完要起身离开,不想再看见他那张嘴脸。
盛洺不甘心,拄着拐杖追上去。
会客室的门正好被推开,宁清挡在盛洺跟前,“盛总,以后没事最好别来霓光了,体面一点离开,对谁都好。”
他又回过头对身后的馥安妮说道:“你先上楼,我一会上去找你。”
盛洺现在腿不方便,也闹不出什么事,宁清不会吃亏。馥安妮放心的交给他,出了会客室径直上楼去了。
盛洺还在盛怒之中,但面对不是当事人的宁清,他无处发火。
宁清站在门口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逐客的意思明显。
盛洺没再纠缠,拄着拐杖往外走。
可盈一直站在门口盯着事态的发展。
宁清特意吩咐可盈,“馥经理最近事情忙,以后盛总来了,请到我办公室,我亲自接待。”
可盈是个聪明人,虽然不知道具体事由,但言下之意,霓光不欢迎盛洺的意味很明显,她懂了。
自然,盛洺也懂。
可盈还没应下,盛洺已经恼怒的拄着拐杖自个儿离开。
宁清也懒得装样子,没去送他,转身往二楼走。
敲开馥安妮的办公室门,大咧咧的坐下,调侃着问道:“你闹出来的动静真不小,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馥安妮想了一下,说道:“你说的对,叶家盘根错节,我一个人扳不倒叶家,但是我可以先找软柿子捏,让大家都不痛快。大房的儿子叶航是个草包,就从他手里的公司下手,你帮我查一下他的公司。”
宁清投去赞赏的目光,头脑清醒不自大,也足够冷静,足够聪明。
“行,没问题。”
他又想起杨杰的事,杨杰在出事的第二天就打了电话给他,絮絮叨叨的把被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,最重要的是一直在抱怨新住处无聊,什么能玩的都没有。
宁清知道杨杰就爱捣鼓稀奇古怪的玩意儿,没有那些玩意儿,他的日子简直比被绑架还惨。
于是说道:“阿杰打电话给我了,说想回家,找我跟你说说,让你回去吹吹枕边风。”
馥安妮垂着脑袋,无精打采的,“还吹枕边风呢,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