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算了,前面就不用按了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纪渊连忙摆了摆手。
“为什么?”桑文君眨了眨眼,眼睛扑闪扑闪的。
“就是有些不方便。”纪渊支支吾吾。
“哪里不方便了,是伤口疼吗?”桑文君越发地好奇了。
“跟你解释不清楚,总之正面就不敢再让姑娘代劳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桑文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,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。趁着纪渊不注意,双手用力一翻,就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。
随即定睛一看,总算是明白了纪渊的意思,顿时脸色羞得跟晚霞一般红通通的。
虽然桑文君未经人事,却也博览群书,知道某个地方支起帐篷是什么含义。
“下流。”她啐了一口。
嘴里是这么骂着,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。
“都说了,让你不用翻正面,你偏要翻。”纪渊挠了挠头,尴尬得差点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。
大意了。
忘记了这女人也是个九品强者,可以倒拔垂杨柳,给他翻个身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?
问题是,明明是你自己非得把我翻过来的,怎么反倒是成了我下流了?还有天理吗?
说来也是奇怪,九品强者明明可以控制全身肌肉,怎么偏偏二弟就是不听话呢?
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神秘力量,支撑着二弟如此愤怒地咆哮苍天?
或许,只能怪桑文君的白嫩小手实在是太温柔了,如春风拂柳,按在他的背上舒服得不像话。让一个世家贵女如此小意服侍,有几个男人能享受到这般待遇?
纪渊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长时间压抑住自己的欲望,不敢有丝毫放纵。想当初还只是个巡卫的时候,三过青楼而不入,至今还没有跟小姐姐们深入探讨过艺术的真谛。
压得越狠,爆发得越猛烈,自然很容易被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勾起了火焰。
桑文君眨了眨眼,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,鬼使神差地悄悄用目光打量着纪渊年轻而又精壮的躯体。
相比起背部的肌肉来说,正面的线条显然更加俊美有形,更加具有冲击力,仿佛雕刻的艺术品充满了力量的美感。
如果说肌肉的形状,也跟脸一样分得出美丑的话,那么纪渊的身体肌肉形态一定是最顶级的那一档。
本来以为经过这么尴尬的事,桑文君应该会用小拳拳捶他一顿,粉面含羞拂袖而去,纪渊都准备要起身穿衣服了。
谁知道她竟还是强忍着羞意,伸出纤纤素手,轻轻颤抖地,带着温柔小意的神色,在纪渊胸膛的伤口上轻轻按摩起来。
清香的草药凉丝丝的,渐渐渗透进肌肤,融入他炽热的胸膛上,一时静谧无言。
纪渊不禁感叹,不愧是世家的大小姐,心理素质就是强大,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觉得尴尬,反而落落大方,若无其事地继续敷药。
就是总感觉她的目光好像有意无意地往下面看,这是在看啥呢……总不会在称量他的尺寸吧?
不可能,他怎么能产生这样龌龊的想法呢,简直是亵渎了佳人,下流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桑文君吐气如兰,脸蛋红扑扑的。
“舒服……”纪渊只觉得全身都酥软了,仿佛中了十香软筋散。
“嗯?”
“呃,我的意思是感觉真不错。”纪渊立即脸色一正,装模作样说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桑文君微微一笑,娇美的容颜就如同花蕊一般绽放开来,越发地妩媚多姿。
或许是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,在他胸膛上的伤口全部敷上药草后,她的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汗,双眼中似有水光润泽,波光荡漾。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纪渊不禁多看了几眼,只觉得赏心悦目,流连忘返。
但凡是女子都对这类目光非常敏感,桑文君自然察觉到了他那火热的目光,一点都不敢抬头看他。脑袋低垂着拿起布条,将刚刚敷上草药的伤口缠绕包扎起来。
偏偏手忙脚乱的竟是缠得乱七八糟,包扎得像是杂草丛生,显示她内心似乎并不怎么平静。
“以后若是再次受伤了,还可以来找我疗伤。如果你本人来不了,那便找个人代为传达。”
“还有这几包草药拿回去,腿上的伤口你自己处理吧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桑文君便落荒而逃,消失不见。
…………
下午,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,一片金灿灿的颜色。纪渊手中提着几包草药,走出了桑家的大门,往自己家的方向行去。
“站住!”忽然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自后方追来,拦在了前方,二话不说竟是直接一鞭子抽了过来。
纪渊眉头一皱,顺手将这鞭子接了下来,定睛一看,原来是柳家的那个纨绔,叫什么名字来着?好像是叫柳玉升吧。
“好端端的,你莫名其妙地攻击我作甚?”纪渊表示不解。
“明知故问!你这个低贱的泥腿子,竟敢肖想桑姑娘,那是天上仙女般的存在,岂是尔等蝼蚁所能觊觎的,简直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柳玉升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,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看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觊觎桑姑娘的?”纪渊问道。若是被这家伙知道,那如仙女般的姑娘刚刚在用温柔的小手服侍他,不知柳玉升会是什么想法?
“这是桑夫人亲自派人来与我说的!如今果然看到你从桑府中走出来,还不敢承认吗?”
“原来是桑夫人在搞鬼。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纪渊摇了摇头。
前段时间才得罪过柳玉成和柳正言,今日又来一个柳玉升,难道他天生就跟姓柳的命中相克不成?
相比起来,反而是眼前这个柳玉升更令人头疼些,倒并非这个纨绔的实力有多强,而是这种人永远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性格,干什么事情都不会考虑后果,无法无天,肆无忌惮,纯属就是脑子有毛病。
“你待如何?”
“若敢再跟桑姑娘见面,被本公子看到,必取你项上人头,好自为之吧。”柳玉升冷笑一声,跃马扬鞭,呼啸而去。
一路上,竟不知又撞到了多少沿街的行人,端的是肆无忌惮,横行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