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侯衣襟处,一条青蛇探出头,滋滋吞吐蛇信。
“提醒?师姐难道不喜欢这些小可爱们?”
聂侯伸出双手,只见又有一条白蛇、一条黑蛇晃悠悠的顺着手腕爬出。
“师弟,你”
黑二张了张口,她一时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,总不能使唤白骨骷髅,把师弟身上的蛇宰了吧。
烦,师尊禁止亲传弟子间争斗。
黑二一时占不了便宜,只能黑着脸,转身离开。
“后面的日子不好过。”
聂侯目送黑二离去,这位师姐不会轻易放弃,毕竟她那癖好一言难尽
又是两天,
聂侯见到了脸色苍白的鱼姣,她藏在两人曾经经常会面的地点,那处深潭,侥幸躲过一劫。
只不过,潭水太冷,时到今日,她都没有缓过来。
“阿嚏!”
鱼姣鼻尖泛红,接连打了几个喷嚏,道:
“哥哥,赵师兄死了。”
赵磐死了,也许是蛛魔,也许不是。
因为发现他的时候,只有一颗孤零零的脑袋,神情惊恐,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。
说来赵磐此人,长袖善舞,能凭借不甚出众的修为,一举掌管刻骨山的大小事宜,可见一斑。
特别当他听闻自己成为亲传弟子后,毫不在意脸面,及时认错,聂侯一度觉得他未来迟早会爬的更高。
可没想到,再次听闻,已经是命丧黄泉,聂侯不由一阵唏嘘。
“如今刻骨堂弟子还剩多少人?”
鱼姣回想了一下,道:
“这次蛛魔袭击,刻骨堂损失最为惨重,如今不足五十人。”
鱼姣语气低落,不是因为她同那些刻骨堂弟子感情好,仅仅是物伤其类,联想到自己,未来很有可能也会突然丢了性命。
不到五十人
聂侯琢磨着这个数字,损失的未免太多。
“那些死者的尸体,都找到了吗? ”
鱼姣诧异,哥哥已经是黑院的人,这么关心刻骨堂作甚,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:
“找回的很少,绝大多数尸骨无存,想来被蛛魔啃食一空。”
不对,根据聂侯这些日子的调查,蛛魔大多只吃心脏,吞食其他部位的很少。
祭品很有可能指的就是这些弟子。
聂侯心有推断。
“阿嚏!”
鱼姣揉揉红彤彤的鼻子,抱怨道:
“蛛魔太可恶了,哥哥那日帮我摘的白花,在那一夜损坏了。”
“人没事就好,白花每年都有。”
聂侯安慰,少女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熟人,值得稍用些心。
鱼姣勉强恢复些心情,似是不经意间问道:
“明年,哥哥还会帮妹妹摘吗?”
聂侯摇头,
“明年的事,谁说的准。”
鱼姣眼底闪过失望之色,她不求聂侯说到做到,即便是敷衍的保证,也能证明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突破。
瞧着少年浑身没有一处受伤的迹象,又想到这些日子见到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弟子们,鱼姣愈发感觉少年的不凡,心中暗下决心:我是不会放弃的!
哥哥,你怎么就不同意我成为你的‘鸡犬’?
少女犯了愁,要不把自个特意留下的那个女奴赠与哥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