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直勾勾的看着聂侯手中的粗布,意思不言而喻。
可聂侯将粗布整整齐齐叠好,却塞到腰间,淡淡问道:
“何事?”
鱼姣叹息一声:
“哥哥真无趣,也不懂得配合妹妹。”
“算了,我原谅你了。”
少女脸上的阴霾来的快,去的也快,
转眼笑眯眯道:
“哥哥定记得妹妹领取的奴仆,
以那模样和身段,落在妹妹这可惜了。”
聂侯沉默,
这鱼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鱼姣开门见山道:
“思来想去,不如送与哥哥享用,
还望哥哥日后多多多关照妹妹。”
那个女人
聂侯脑海中闪过模样,确实不俗。
但一来自己杀了她的亲人,二来身负大秘,怎么能和人同住,哪怕是奴仆也不行。
可直接拒绝没理由
不也许这是试探
聂侯眼神幽静冷,如这深潭,直直注视少女,
直到她脸上的微笑快维持不住,忽然幽声道:
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少女鱼姣茫然,
“哥哥在说什么?”
她悄悄退后几步,
只感觉此时的聂侯,比任何时候都危险,甚至超过了那一次。
聂侯眉宇皱起,
少女的反应至少在他看来,没有什么问题。
鱼姣如坐针毡,
她不知聂侯在想什么,但她知道必须掀过这一面,于是急忙道:
“哥哥,我们该去寻赵师兄了!”
“确实时间到了。”
冰冷的气氛骤消,
聂侯恢复往日平淡的样子,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山腰小路,
聂侯的脚步不急不慢,身旁鱼姣不时调皮几下,全然忘记刚才的事情。
小路的尽头,坐落着一处岩台,
瘦高男子、独眼男子、麻脸女子,三人已到。
“孙兄弟,孙姑娘。”
“钱兄,麻姐。”
双方简单互相打个招呼,不再言语,在此安静等候。
唯独瘦高男子如同个局外人,被人无视,
他神色难看,察觉到自身的处境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