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臣妾不知。”苏婉低着头，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。
“哼，你是不知，还是不敢说？”皇后冷哼一声，“你是不是怕得罪了燕如烟，所以才不敢说实话？”
“臣妾不敢！”苏婉连忙说道，“臣妾对娘娘忠心耿耿，绝无二心！”
“谅你也不敢！”皇后说道，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就给本宫好好查查这件事，看看燕如烟到底有没有和北狄使者勾结！”
“可是娘娘，燕如烟是御前女医，又是皇上身边的人，臣妾怕……”苏婉面露难色。
“怕什么？有本宫给你撑腰，你还怕她不成？”皇后说道，“再说了，这件事关系到大魏的江山社稷，你身为后宫妃嫔，难道不应该为皇上分忧吗？”
“臣妾明白了。”苏婉咬了咬牙，说道，“臣妾一定会查明真相，给娘娘一个交代！”
“很好。”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，“记住，这件事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，不能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“臣妾遵旨。”苏婉说道。
“娘娘，谣言已经散布出去了。”李瑶跪在地上，小心翼翼地说道，“苏婉说她会让人继续添油加醋，很快就能让整个后宫都知道燕如烟的‘真面目’。”
皇后端坐在凤椅上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：“她现在是御前女医，有那块玉佩在手，想动她并不容易。”
“娘娘不必担心。”李瑶露出一抹阴笑，“臣妾已经打听到，三日后的宫廷宴会上，燕如烟也会出席。到时候，我们就能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皇后眼中寒光一闪，“就在宴会上，本宫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，让所有人都看看，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！”
夜色渐深，燕如烟的房中依然亮着灯。
“小姐，查到了。”叶如歌悄声道，“那些谣言最早是从永寿宫传出来的，是苏婉的人在背后散布。”
“永寿宫……”燕如烟若有所思，“苏婉这是在替皇后办事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叶如歌有些担忧。
“静观其变。”燕如烟拿起桌上的药材，开始研磨，“皇后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，必定是有所准备。我倒要看看，她究竟想玩什么把戏。”她手中的动作轻柔而熟练，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。
三日后，宫廷宴会如期举行。
华灯初上，金碧辉煌的宫殿内，衣香鬓影，觥筹交错。宫女内侍们穿梭其间，忙碌地布置着宴席。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，舞女们身姿曼妙，翩翩起舞，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。
皇后高坐上首，妆容精致，服饰华贵，尽显母仪天下的威严。她目光阴冷地注视着殿中的燕如烟，心中盘算着如何让她身败名裂。
燕如烟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裙，简洁大方，却又不失优雅。她安静地坐在席间，与周围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。
“燕御医医术高明，想必对药理也很了解吧？”皇后突然开口，打破了殿内的喧闹。
“回娘娘的话，臣女略懂一二。”燕如烟不卑不亢地回答道。
“那好，本宫正好有一个难题，想请教燕御医。”皇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听说最近宫中有人私藏剧毒，还暗中勾结外敌。燕御医以为，这等人该当如何处置？”
皇后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。殿中顿时一片寂静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如烟身上，有惊讶、有疑惑、有幸灾乐祸，也有同情。
“此等大逆不道之人，自然是罪该万死。”燕如烟平静地回答，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。
“说得好！”皇后猛地站起身，厉声说道，“来人！把证据拿上来！”
李瑶立刻捧上一个锦盒，打开后露出里面的药包，药包上还沾着一些可疑的粉末。
“这是在燕御医的房中搜出来的剧毒，还有她与北狄使者来往的书信！”皇后厉声道，“燕如烟，你还有何话说？”
殿中一片哗然，众人议论纷纷，看向燕如烟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。
燕如烟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：“娘娘，您确定要现在打开这个盒子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