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妻阮颖之墓。”
在她的墓前,种满了开得鲜艳的卡布奇诺,雾霾粉,美丽夺目,犹如她温婉的性格,高雅美丽的模样。
自此,靳薄凉在后院里,二门不迈,每天就给花松松土,浇浇水,剪剪枝。
他的阿颖,最喜欢毫无瑕疵、美丽的花了。
可偏偏,他让她引以为傲的爱情,有了巨大的瑕疵。
靳薄凉的心再一次痛得无以复加,狼狈的跌坐在阮颖墓前,红着眼,一遍遍诉说对她的愧疚,思念……
可惜的是,再也没人听见。
传闻——
靳家出了个痴情种,守着亡妻,丢弃了一切。
曾经他最迫切渴望的权势、地位,如今都无力去提及。
只每天酒醉迷糊,嘴里不断的喊着两个字:“阿颖,阿颖……”
三个月后。
阮颖刚做完一个手术回到办公室,学长陈霖锋敲门而进,脸色凝重:“小颖,你的工作有调动。”
“调去哪里?”她边摘掉手套边问,并未多在意,以为最多也不过是旁边省市。
陈霖锋:“桐城,你的故乡。”
阮颖一僵,还未来得及出声,陈霖锋说:
“如果你不愿意,可以我替你过去,你还留在这边。”
阮颖沉思片刻,摇摇头:“不用了学长,我听从安排。”
学长的家在这边,妻女也在这边,怎么能让他为了自己,丢弃妻女,独自去南方。
陈霖锋蹙起眉峰:“可你不怕你的前夫……”
“应该没事的。”阮颖说:“桑桑与我联系过,说他已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,大概早就把我忘了吧。”
靳薄凉就是豪门标配的花花公子,没了她,会有第二个女人,第三个,无数个,她只是曾经的其中一个。
况且,他们也不一定会遇上。
她真没理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让学长那么为难。
是的,无关紧要。
三个月前,她深夜时依旧会想起靳薄凉,真挚的爱,只换来一片欺骗、伤害,心还是会痛。
可现在,靳薄凉的模样在她脑海早就模糊了,提起他的名字,心里早已没有任何波澜,仿佛一个陌生人。
陈霖锋叹息一声:“如果你有改变,随时与我说。”
阮颖轻嗯一声:“谢谢你,学长。”
当天,阮颖的调令就下来了。
学长再次问她要不要换,趁着现在还来得及。
她拒绝了,选择回去。
阮颖想,如果桑桑知道她要回去,一定会很开心的。
一个星期后,阮颖与同事道别,搭上了前往桐城的飞机。
却不想,在飞机上,竟然看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