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珺听着听着，那股感性的劲头就上来了。
“陆老师，一定不会是恶性的吧，这孩子挺不容易的，家里条件不好，一个人打好几份工，还不让家里和女朋友知道，这马上他就要毕业了。”
陆晨曦今天的好心情被她这番话说的瞬间消失。
“什么叫一定不会是恶性的吧？！一定不会是恶性的我还让他继续检查干什么，卖药骗钱吗？我又不是杨帆。”
柳如烟努力的想着自己这辈子伤心的事，才压下了那颗想笑的心。
似乎是觉得自己说话不对劲。
陆晨曦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你们什么都没听见啊。”
旁边正做着笔记的两个胸外大夫：······
楚珺还想说什么，陆晨曦的手机就响了。
“陆大夫，急救中心电话，六岁孩子坠楼多处骨折，休克征，还有个女的同时坠楼，煤气中毒，现在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，很快就会到。”
陆晨曦叹了口气。
“好，我马上到，给神外，儿科，骨科打电话，让影像和检验科做准备。”
“好。”
陆晨曦让那两个大夫赶紧去准备，然后开始给楚珺讲述她应该做的事情。
“你记住，你不是来听病人讲故事，给他当知心大姐姐的，干你自己该干的事儿吧。”
柳如烟看了一眼分不清轻重的楚珺，转身出了门。
这种拎不清的学生，她是不会给第三次机会的。
按照她的性格，她早就让楚珺离开了。
没想到陆晨曦像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徒弟，已经把话掰开揉碎了，说给她了。
急救车到的很是快速。
陆晨曦接着两个伤员，柳如烟也没闲着，跟着她一起快速的投入了抢救。
“颅内出血，颅内压增高，容易形成脑疝，骨盆粉碎性骨折，股骨骨折。”
陆晨曦看着骨科的人把孩子接走后，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。
“给，签字。”
杨羽把抢救记录递给陆晨曦。
陆晨曦快速的签好自己的名字。
“孩子妈怎么样了？”
杨羽无奈。
“又是吃药，又是中毒，赵大夫说，就算救得过来，脑损伤也很难恢复了。”
柳如烟摘下带血的手套，扔在医疗废物箱里。
“孩子怎么回事？”
杨羽皱着眉，思索了一下。
“急救的说是他妈妈开了煤气，和孩子一起自杀，然后迷迷糊糊的抱着他跳楼了。”
陆晨曦都惊了。
“这家人什么情况啊？破产了？老公出轨？还是家暴？”
杨羽摇了摇头。
“都不是，已经联系上孩子爸了，他们两年前就已经和平离婚了。人现在在英国，刚才在电话里说让我们全力抢救孩子和大人，会尽快赶过来，这是孩子妈的病历。”
陆晨曦一边吐槽，一边翻看着病历本。
“病历显示，五年前做过纵膈肿瘤切除术。”
杨羽惊讶极了。
“啊？恶性的？又复发了？”
陆晨曦皱着眉。
“不是，术中术后都显示是良性的。”
柳如烟给自己消毒了一下，才慢吞吞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。
“我猜，是因为术后胸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