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知为啥,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,总觉得这事儿不会这么顺风顺水。
他想起老道师父常念叨的一句话:这世上啊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
咱们平日里看到的世界,不过是冰山一角,在那更深、更高的地方,还有许多咱们肉眼瞧不见、摸不着的东西。
就好比老道师父的那些对头,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师父曾再三叮嘱,要是哪天不小心撞上了,千万别逞强,能躲就躲,有多远跑多远,千万别等人家找上门来收拾。
正想着,王铁柱突然感觉体内一阵异样,像是有一股暗流在涌动。
他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暗叫不好,赶忙凝神内视。
这一瞧,差点没把他吓一跳:只见体内的七色珠像是发了狂的野兽,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真气,那速度,比之前快了好几倍。
王铁柱心里叫苦不迭:这下可好,照这德行,自己一天能画几张健康符啊?
虽说画符消耗的真气不算多,可架不住这七色珠跟个无底洞似的,这么折腾下去,体内那点真气迟早得被它吸干。
而且,自己恢复真气的时间又长,这一来一回,根本周转不过来。
“宁柔姐,有件事儿得跟你说一声。”
王铁柱放下筷子,神色凝重地看着宁柔,“这健康符,可能得等一阵子了。
我这会儿手头紧,一下子弄不出这么多。” 王铁柱心里无奈,可也没办法,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嗯,没事儿,慢慢来。”
宁柔瞧着王铁柱一脸为难的模样,心里虽然也纳闷这健康符到底是咋弄出来的,但她也明白,这世上哪有轻轻松松就能到手的好东西,肯定得费一番周折。
“这事我去跟那些老人说,他们应该能理解。东西越好,越难得,这道理大家都懂。再说了,这么一来,反倒更能显出这东西的珍贵,不愁卖不出去。”
宁柔脑子转得快,三言两语就说到了点子上,这份销售的天赋,让王铁柱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……
南州城郊外,一座小别墅内,灯光昏暗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“大师,拜托您了。”
蒋子龙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,双手抱拳,额头紧紧贴在地上,声音颤抖得厉害,带着股绝望与不甘,“不用取她性命,只要把她那张脸毁了就行,我要让她宁柔生不如死!”
昨天,蒋子龙正美滋滋地坐在公司副总办公室里,突然,一纸辞退通知像道晴天霹雳,直直地劈在他头上。
刚开始,他压根儿不信,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着那张纸,嘴里嘟囔着:“这不可能,肯定是弄错了。
我蒋子龙为公司鞍前马后,立下汗马功劳,年纪轻轻就坐上这副总的位置,怎么可能说开就开?”
可当他多方打听,确认这事儿千真万确的时候,整个人都懵了,像是掉进了冰窟窿,从头凉到脚。
蒋子龙在南州城摸爬滚打了这些年,虽说算不上什么跺跺脚就能让南州城抖三抖的大人物,可好歹也结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,手底下有几分人脉。
他四处托人打听,费了好大周折,总算弄明白了自己被开除的缘由。
原来是南州城宁氏集团的一个电话,直接断了他的前程。
蒋子龙不傻,脑子一转,就猜出了个大概。
他花钱雇去对付王铁柱和宁柔的那帮混混,被王铁柱揍得屁滚尿流,狼狈而归。
这帮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的家伙,不仅没把事儿办好,还把他蒋子龙给抖了出来,这下可好,身份彻底暴露。
虽说宁柔表面上和宁氏集团断绝了关系,可血浓于水,宁氏集团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受欺负?
这不,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,直接让他蒋子龙丢了饭碗。
这结果,对蒋子龙来说,简直是灭顶之灾。
他丢的可不只是副总的位置,更是日后在南州城的立足之地。
宁氏集团虽说在南州城算不上是顶尖的豪门望族,可背后靠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,势力大得吓人。
一旦业内的人知道他蒋子龙得罪了宁氏集团,往后谁还敢跟他打交道?
那些商人、有头有脸的人物,知道他这情况,躲都来不及,哪还会跟他有交集?
为了报复,蒋子龙咬咬牙,狠狠心,把自己几乎全部的积蓄 —— 一千万,一股脑儿地掏了出来。
他铁了心,一定要让宁柔付出代价,让她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与绝望之中。
“放心,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,这事包在我身上,妥妥当当的。”
说话的是个神秘人,他戴着半边面具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只冷峻的眼睛,透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。
一头长发肆意披散在肩头,身上穿着一身破旧却又透着几分古朴气息的衣服,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江湖侠客。
若是王铁柱此刻在场,定然能敏锐地察觉到,这人周身涌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,显然不是个普通人,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这便是蒋子龙花重金从黑市上请来的 “大师”,专为对付宁柔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