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无聊的因为一点小事打闹了一天,青鸟她们还是第一次见两人吵架,都有点不知所措。
小桃和疾风他们倒是司空见惯了,青鸟还想着劝劝。
结果委婉的跟嫣汐提的时候,嫣汐一脸疑惑不解。
“你们管这叫吵架?”
嫣汐不知道,像青鸟她们这样的女人接受的教条别说像嫣汐这样跟人斗嘴争执了,在他们眼里说个不字都是不对的。
青鸟是她们里面年纪最大的,也是被影响最严重的。
对婚姻的看法跟小桃完全就是天南地北,小桃毕竟从小就跟着嫣汐耳濡目染的,相对来说她的思想更贴近嫣汐。
青鸟看嫣汐根本就没把这事往心里去,而且两人吵归吵却并不影响两人的关系。她实在是看不懂,小桃拉着她去旁边慢慢解释去了。
初三嫣汐还和司徒子昀去了封阳陈府和周府拜年,两人最后在陈府吃了午饭后就离开了。
马车走在路上显得特别突兀,这时候街上几乎没什么人,路边没有小摊贩,店铺也都关着门。
回到村子,打谷场不少人居然在排练节目。他们好奇的就在台下看了好一会,嫣汐居然觉得还蛮有趣的。
最没想到的是王二元和罗非还上去表演了一段戏曲,一副完全融入村子的样子。
不少村民忙完了家里的事都跑出来看热闹,村长为了保证这些节目的神秘,每天都在打谷场帮着排练的人驱赶看热闹的村民。
本来嫣汐觉得没有自己的事了,十五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把自己家做的灯笼拿出来了。
一村子二三十户人家老老少少加起来也有两百左右的人,除劳动力小孩加老人居然占了半数。像这样村里的集体活动其实挺少的,一般祭祀都是什么大旱或者大丰收才会需要。
这一村子人听说村子要自己准备过元宵,每家每户都还觉得挺新奇的,再加上还有奖品不少的人都有准备。
到了晚上晒谷场各式各样的灯笼都点亮了,灯火摇曳,村子里常年压灰的鼓都被拖出来了。
家家户户搬着桌子,摆上了瓜果,还有用米纸包着的糖。瓜果是嫣汐她们腊月去备年货的时候他们买的,糖也是嫣汐用羊奶加麦芽糖和花生做的。米纸太麻烦了,嫣汐直接就买来包一下就好。
小孩子撒欢的跑,村长追着让他们看好自家的孩子,免得磕着碰着。
不少的人开始让家里跟着嫣汐她们学了识字的开始去试着解开灯谜,雨滴和疾雷忙着给猜中的孩子兑换奖品。看着那些拿着奖品的孩子开心的跑向自己家人的时候,那自豪和得意在脸上绽放,引来旁边一些人羡慕的眼光。
嫣汐他们溜达了一圈,她发现村民真的是人才,无所不用其极。村子里那些花季会摆摊的人都摆了摊,嫣汐一圈下来买来不少的东西。
小桃抱着一大堆,疾风还帮她提了不少的吃食。
坐到了村长安排的位置,小桃将吃食全摆到了桌子上。嫣汐咬着一个刚炸的油炸粑,看到老太太他们来了后连忙起身迎了上去。
李承运刚给自己姐打了个招呼,就被石头几人拉着撒丫子跑了。
村长怕大家冷,让人在座位的周围放了不少的炭炉。他看灯谜猜被猜的差不多了后,走到了搭建的台子上,他示意自己儿子敲响铜锣。
他拿着孩子们上课先生用的大喇叭让大家安静,村长拿出一张手卡清了清嗓子。嫣汐正咬小桃买回来的叶儿粑,看到村长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这还准备了流程?她还以为他们随便热闹热闹就行了呢。
村长站在台上一板一眼的讲着贺词,嫣汐好奇的问司徒子昀:“村长这是哪里学来到这一套啊?”
司徒子昀???
“他没来找你吗?上次他来问我元宵怎么弄,我就把你迎风阁弄的那一套告诉他了,我还以为他会来找你细聊。”
嫣汐看着舞台上认真说话的村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,她这念头才闪过就听到了台上村长在喊司徒子昀和她的名字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,司徒子昀微扶着嫣汐起身走上了台子。
村长拉着两人对台下说道:“从我们当初逃离我们的故乡,一路逃荒到现在的福缘村落根。我们原来的村子五百多人到后来的一百人不到,再到今天的两百多人,子昀和小汐这几年为村子呢做了不少的贡献。”
下面的人议论纷纷,村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。
“你们也别有什么不服气的,没有司徒家,我们只能落户到哪里你们清楚的很。那边村子现在什么样子你们心里有数,别说过上安稳点日子,能活着就不错了。”
出生在福缘村的孩子都不太清楚村长说的,他们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村长之所以说这些其实也就说给这些孩子听的,因为他们从出生就拥有了现在这些。如果不告诉他们,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忘记曾经为这片土地付出的人。
他们会觉得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,嫣汐懂村长的意思。
就像她那个时代很多人都不懂为什么要学历史,要去死记硬背918,1213等等好多的日子。其实并不是需要你真的把这些历史如数家珍,而是要你明白,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多少前辈用他们的血肉换来的。
也许那些残酷血腥的事早就离孩子们很远了,本来伤痛就不可能完全感同身受,再加上有心的人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。那些无知的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发布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言论,什么都是过去是事了啊,什么应该原谅之类的话。
嫣汐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人,是她同楼层另一个寝室的人,不是他们一个系的。
那姑娘特别喜欢某小国的文化,经常就发一些让人迷惑的言论。这些平时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有次那姑娘在1213降半旗的时候又在寝室发癫,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