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众人包括乔成辉在内，心都提到嗓子眼，紧张望着病房方向。
这时，王主任过来，征询的问白晴和乔成辉，“要不要把首长发病消息报告？”
白晴使劲摇着头，忍不住流出眼泪。
乔成辉沉重地回应道：“再等等……”
往后的话，他实在难以说出口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王主任返回原来位置，表情凝重。
这一刻，时间仿佛停滞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紧张的因子。
传染到每个人的脸上、心底。
终于，二十分钟后医生出来，告知围上来的众人，陆临松暂时抢救过来，但需要再次做支架手术。
之前，他的身体已经支过两个支架，这次要支第三个。
还委婉的埋怨，不该让他过度激动。
其实，乔成辉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，但他深有感触，有些话在岳父心里，已经成为禁忌话题，不能再提了。
他真不知道，岳父这股气为何这么浓烈。
难道真如陆霜所说，受到莫大欺负所致？
到底是什么？
手术进展顺利，剩下就是康复了。
乔成辉和白晴陪在医院待了足足两天两夜，中间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，可以说身心疲惫。
蓝桥那边一切如旧，让他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。
直到第五天，陆临松各项指标平稳，全家人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时间总是短暂的，蓝桥还有一大摊子事情，乔成辉不可能在这里耽搁太久。
“你去吧。”白晴整理着乔成辉的领口，说道：“我建议你中途去一下楚中，看看谷雨和郑立。”
妻子不提，乔成辉也有此意，来之前就有计划。
楚中属于克齐市到海州市中间位置，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，临近傍晚，乔成辉的双脚已经站在楚中机场了。
此番他没提前打招呼，算是一个惊喜吧。
打车到了胥庆章居住的别墅区。
推开院子栅栏门，乔成辉摁响门铃。
随着开门声，眼前出现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，模样陌生。
女人同样发愣，不过很快眼前一亮，“您是乔先生吧。”
女人自我介绍，乔成辉才知道她是胥庆章新雇的保姆，姓高。
年龄比自己大，乔成辉管她叫高姐。
“水先生在吗？”
这个称呼，乔成辉使用少，生疏和极不习惯，用起来也拗口。
高姐侧身礼让乔成辉进来，并告诉他，“您来的正好，晚饭刚刚准备就绪。”
乔成辉点头说：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，我还挺有口福。”
把公文包递给高姐保管，乔成辉迈步走向一楼餐厅。
谷雨和郑立面对面吃着饭。
有段日子没见，小哥俩明显长高一些。
对乔成辉并不热情，纷纷机械性的叫了一声“爸”，然后埋头吃饭。
胥庆章从里面厨房出来，见此情景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终究接触少，有生疏感情理之中。
感情需要培养，需要时间，而乔成辉恰恰缺少的就是时间。
冲胥庆章打声招呼，乔成辉过来，坐在谷雨和郑立身边聊了一会儿。
基本上他问一句，小哥俩回答一句。
“你们都吃好了吧？”胥庆章问道。
谷雨和郑立纷纷放下碗筷，一起上楼做功课去了。
“这俩孩子，我对他们叮嘱过无数次，可见了你还是不冷不热。”望向楼上，胥庆章叹息着。
“我理解，我还是陪伴他们太少，空有一个父亲的名声，却尽不到父亲的责任。”
胥庆章劝说道：“你也是不得已，情况复杂，只能维持现状。”
谷雨和郑立吃饭用的是个小桌子，高姐和另一个保姆过来收拾走碗筷。
胥庆章领着乔成辉走进里间饭厅，乔成辉一看，桌上摆着两幅餐具，惊讶问：“您知道我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