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允锦本是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形,撩拨着她的柔软,可渐渐地他越吻越深,越吻越重,呼出的气息也滚烫粗重,沉重地在沈南意的耳边响起,让她的心跳加速。
少女有些惊讶,她眼睫颤抖,被亲的有些腿软,眼眸上潋滟着水雾,又圆又亮,仿佛蒙上云雾的月亮,漂亮纯净,让他更想欺负了。
陆允锦的眼眸忽而变沉,鼻翼翕动,吁出的呼吸炙热又沉重,揽着沈南意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,几乎就要把人嵌进身体里。
沈南意只觉得自己被挤压,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,从唇瓣蔓延开一阵阵电流向四肢百骸,她攥紧陆允锦的衣袍,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衣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,陆允锦才将人放开。
沈南意顿时便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,双颊酡红,双瞳剪水,樱唇微肿,越发的鲜红诱人,宛若雨后海棠花的盛开。
陆允锦扶着她的腰,低垂的眉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情欲,掐着腰肢的手微微用力,手背脉络凸起,隐忍克制。
急促的呼吸声隐匿在风中,片刻之后,沈南意缓过劲来,羞愤地抬头嗔怒道:“你叫我把手放下就是我为了偷亲我!”
“没有偷亲,我是当着你的面,光明正大地亲。”陆允锦说罢握着她的手,抵在唇瓣轻轻咬了下她的指节,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怎么还害羞,刚才某人不是说我做什么都不会害羞吗。”
“谁”忽然,沈南意发现不对劲,推开男人,质问道:“不是第一次?”
陆允锦眼眸一顿,微笑道:“咳,你饿了吗?”
沈南意沉下脸来,冷漠道:“你这话题转的非常生硬。”
陆允锦急中生智,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那次在马车上,我不是也吻过你。”
沈南意微眯着眸子,没有被他带着走,她双手环臂,还像个审问官,有模有样地绕着他走了一圈,不疾不徐道:“不对,我觉得你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她走到他正面停下,直视他的眼睛,食指指着他娇声呵斥道:“说,什么不是第一次?”
陆允锦随着她手指向前戳,下意识后仰了身子,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,最后轻咳一声,拿下她的手,执掌生杀大权的陆允锦再一次在沈南意面前支支吾吾道:“就是咳就是朕亲你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沈南意听明白了他说的话,瞳孔骤缩,那肯定就是再马车之前了,她涨红了脸,“什你”
她忍不住踹了一下他的小腿,羞愤道:“你偷亲!”
“情难自已。”陆允锦被踢中腿骨,暗暗吃痛,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低声为自己鸣不平,“谁让你老不开窍,老是逃避。”
沈南意剜了他一眼,皮笑肉不笑,森森的寒气从她身后散发,“你的意思你就还挺有理呗。”
陆允锦自知有错也不敢再辩解,只能换个招数,猛地想起自己那次“醉酒”,他抿了抿唇,低下头,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,轻轻地拉住沈南意的袖子。
却被沈南意毫不留情地甩开,但他坚持不懈,依旧伸手去拽她的袖子,温声道一句,“我错了,这次真的,没有你的允许,我绝对不亲你。”
沈南意冷哼一声,不想答应,但转过头看陆允锦一眼,瞬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。
[沈南意,你丫贱呐,转什么头!]
月光下,男人五官深邃,神情委屈中带着深情,水汪汪的,电线杆子看了都要弯,更何况她这个颜狗??
沈南意转过头,抬手捂住眼睛,冷静片刻,仰起头对着天空看了三秒,确认过口水不会流出来,然后才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,“你没有做别的吧!”
“没有!”陆允锦蹙眉,义正言辞道:“朕是那种人吗!”
沈南意:“”
[你觉得呢。]
她翻了个白眼轻哼,“流氓!”
陆允锦见她神情松动,弯了弯唇角轻声道:“现在是原谅我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