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那人依然冷漠的声音,突然就有了殊死一搏的心理了。
她迅速的从躲着的地方钻出来站在房间的中央,鼓足勇气的说道:“你是谁?可否告知?还有就是,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张晚星在说这些话时声音都透着丝丝颤抖,说完了像是耗费了多大力气一样,身子竟是有点发软踉跄的感觉。
正当她已经感觉自己站立不稳时,忽然就听隐藏在暗处的那人又说话了。
“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,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,把你送到地方了,你赏我口饭吃就好。”
“你确定?我去哪里都可以吗?”张晚星难以置信的追问道。
“是。所以现在就走吧。”那人回道。
张晚星刚刚还在害怕的心里现在又活络了。
她想:现在大局已定了,接下来的事业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左右的,与其留在这里被禁锢起来,不如继续去挣钱,让自己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发挥余热给安然在留点钱。
可能是见张晚星已经做好决定了,躲在暗处的人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张晚星的面前。
张晚星看着突然出来的人先是被吓的一愣,而后想到自己未来还要同着人一起同行,也就壮着胆子小声问道:“我们现在就出发不会被发现吧?”
“不会。”那人干脆的回道。
说罢,就在前面自顾自的打开门走了。
张晚星见人走了也就赶紧跟上了 ,走到了院子里借着月光,也开始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在前面带路的人,那身高,那身形,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,这感觉让她莫名的想到了,宋言卿。
但很快她就否认了自己这一猜想,毕竟宋言卿现在应该正在和皇上谈论怎么出兵的事,而且如果那人是宋言卿估计自己连宰相府都不可能逃的出来吧。
前面的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才绕到一个小门处,门外还停着一辆马车,那车的前面还坐着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。
见走在前面的那人上了马车,张晚星也就没再多想跟着上去了。
借着马车里的那盏小灯,张晚星又仔细的打量起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。
那人依然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。只是那张面具看的有点新奇。
张晚星想着电视里那些戴面具的人不都是戴半张吗?这人戴的怎么是全脸?这还怎么看?顿时也就对那人失去了兴趣。
她又透过窗户看着相隔越来越远的宰相府,心里也慢慢的安稳下来,
直到宰相府最后消失在了黑夜里,张晚星才算真的安下心来。
她耷拉着身体斜倚的靠在马车壁上。
坐在对面的那人一直都在注视着张晚星的,见她现在这副模样,便出口问道:“可是舍不得离开了?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”。
听着那人的话,张晚星依然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回道:“没有舍不得,只是有种偷生的感觉。”
坐在对面的人听着张晚星的回话,搭在双腿上的手都不由的紧了紧,但依然从容的问道:“你在家过的不好?还是。”
张晚星听着那人的话本是不想再回答的,但想着自己还要靠这人帮自己逃出去,也就只能敷衍的回道:“过的很好,是我自己太顽劣而已。”
那人见张晚星明显的不想回自己话了便也就失了兴趣,冷冷的甩出一句“早点休息,”就不再理会了。
张晚星本就饿的晕晕乎乎的,现在更是体力不支,眼一闭就睡着了。
与其说是闭着眼睡着了,不如说饿了一天加上身子本就不好又晕了。
那人见张晚星晕了,便将人又抱在了自己怀里,又拿出来一颗丹药送进了她嘴里。
一边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,还一边语气责备的自言自语道:“嫁给我竟让你如此为难,也是我对不起你了。”
马车一夜未停,天色大亮时就已经是在离京城一百多公里外的真道城了。
张晚星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全然陌生的环境,坐在马车上看着狭长的街道上处处都彰显着热闹非凡。
她侧头望去,到处可见吆喝声,唱曲声,叫好声,此起彼伏。
街道两旁店铺的门板都被擦拭的锃光瓦亮。
包子店和煎饼店的伙计正在进进出出的为顾客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,豆花之类的食物。
炉灶里的炭火正在枇杷作响,蒸笼上的热气缭绕。
张晚星看着这样的场景,不禁想到人们常说的那句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。
她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感觉,以及远离了那困住她的宰相府和宋言卿的那种重获新生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