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愤怒地问道，这丝愤怒来自齐暖也来自于顾御成。
而被这一幕刺激到的姜郁眼神中恢复了一点清明，随后身上的黑烟冒得更多。
“带她走。”
他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齐暖看向姜郁一笑，然后对叶苼摇头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不要……
叶苼摇头，听到这句话知道齐暖要做什么的她，连忙恳求。
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，齐暖手中的匕首已经彻底刺向自己的心口，刀尖在体内旋转两圈，匕首落地，嘴角的鲜血和心口的血液不断流出。
沾满了她的衣襟。
齐暖从心口掏出了一枚红色的心脏。
其实说是心脏也不尽然，那是心脏与澄心石的结合体。
澄心石是齐暖的本命法宝，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证她意识的清明。
这也是她和叶苼能经历过这么多个世界却没有迷失沉沦的原因。
而它被她的心脏蕴养太久，已经彻底与心脏结合在一起了。
她本想若不能踏进虚空，那么她就把它交给叶苼的，只是现在……
她看着被煞气充斥着的姜郁，将澄心石送进了他的心脏中。
看着澄心石稳稳落入姜郁身体中，才松了一口气，身体也再也坚持不住，软软倒在了叶苼怀中。
趴在地上的顾御成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，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，握住长剑的手紧了又紧，终于还是没有再次发起攻击。
而被占据心神的他们都不知道的是，此时正有一帮不速之客正踏上虚空之境，向他们徐徐靠近。
澄心石落入姜郁身体之中，只见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，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。
不过才恢复一丝神智，他便一把从叶苼怀中夺过齐暖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把她还给我！”
叶苼手持弯刀冷冷地看向姜郁。
此刻，她满目猩红，心中充满了对姜郁和顾御成的恨意。
姜郁没有理会她的话，只是看着怀中的齐暖，看着她苍白无色的脸庞，周身的气息冷到极致，体内压着无限暴虐。
柔声道：“你不会死的，我不会让你死。”
此时的齐暖已经奄奄一息了，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，只是尽量睁大眼睛看着他。
其实，你不用难过的阿郁，我已经活得很久很久了。
姜郁知道她眼中的意思，偏过头却不再看她，却又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。
他只知道她不会死，也不能死。
抱着她疾步而行，手中的神力源源不断地朝她体内输送了。
叶苼正要拦住他的去路，却被顾御成拦下。
他拉住她的衣袖，“神君有办法救她的。”
叶苼定定看了他眼，然后狠狠将他推开。
“滚开。”
说完疾步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