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师兄的债。
她缓缓起身，看向沈肆，身子摇摇晃晃，怀里还抱着一块镜子。
她虚弱的不行，沈肆以为她是被人所伤，上去便将云黎抱起。
“我们走，这里会有局里的人来解决。”她凑到沈肆耳畔低声道。
接着昏睡过去。
还是死抱着这块镜子，沈肆想扯开，却发现云黎死活不肯撒手。
“沈皎皎。”回到别墅，沈肆低声唤了一句，沈皎皎迈着小短腿冲到沈肆跟前，看到沈肆怀里的云黎，呆住了。
“妈妈，怎么会变小？”
云星灵紧随其后，瞧着云黎，眉心蹙的很紧，“她还是去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沈肆挑眉，语气低沉，“你说清楚，她到底去干什么了。”
“她现在必须回到黄泉之境疗养。”云星灵二话不说，拽住云黎的胳膊，场景接着一换，她就出现在了黄泉之境中。云黎躺在一片温暖的云中，汲取着黄泉之境内的灵力。
云星灵面露惆怅，盯着这面镜子，镜子也在吸收此处的灵力。
“这就是回阳镜，上古至宝？”成晏的声音响起，他踏云而来，手指刚想触碰到回阳镜，就被回阳镜抵触的灵力给刺了一下。
成晏勾唇，“这小东西，还挺有脾气。”
云星灵板着小脸，“你先看看云黎，不是让你在这看镜子。”小酷哥根本不害怕成晏，局内在编的指引灵并不多，他们都是稀缺的存在。
不到万不得已，成晏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。
成晏绕到云黎身边，忍不住出声道，“啧啧，真惨，被回阳镜都快吸干了，还不死，命真大。”
“你早知道这样做我的仆人，我帮你救沈肆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吗？”
他嘴上这么说，还是飞快的往云黎口中塞了一颗丹药。
丹药很快化在她口中，一股淡黄色的灵力萦绕在她的全身她体内的灵力瞬间得到温养。
“让你师父来给我结账。”
这东西贵的很，他肉疼肉疼的，还好云衍有钱，否则他是绝对会拿次一点的丹药的。
云星灵哼哼两声，“回阳镜已经到了黄泉之境，你就没有什么办法修复回阳镜吗？”
“修复？这里的灵力都比不上她的灵力纯净，要修复的快，还得让她再死一次，就跟两百年前一样。”
这样恶毒的话都能说得出口。
“谁叫她愿意为了沈肆飞蛾扑火，就跟当年的云沐然一样，为了别人，可以牺牲自己的女儿。”
云星灵怔住，他眼眸幽幽盯着成晏，他似乎知道得很多。
云黎眼皮子动了两下，似乎快要转醒。
她体内的麻痛和燥热一点点被抚平，那种窒息感渐渐褪去，刚刚有一瞬间，她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那片火海中，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影，那双饱含希望的眸子渐渐失去光彩，逐渐变成死寂。
琥珀色的瞳仁睁开，云黎下意识看向成晏，嘴唇翕动了两下，想出声，却发现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，她忍不住去抠嗓子眼，被成晏阻止，见到小小的云黎，成晏想到以前，难得动了一次侧影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