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如玉捂着头，发出阵阵哀嚎声。
最无辜之人，又是谁呢
“沈黎，沈黎……”
云黎上前，将嫁衣披在她的身上，她说了几个字，宋如玉抬起眸，看向她。
“你已经在人世间游荡很久了，沈黎让我告诉你，他在黄泉路上等你，你快去吧。”
“还有你的儿子，其实他还活着，活的好好的，我会替你护着他的。”
宋如玉愣住，几滴血泪顺着她脸颊滑落，寸寸白丝化作青丝，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。
忽的宋如玉拉住云黎的手，哀哀叫了几声，将一块翠色地玉佩塞入云黎手中，最后，她看向虚空，仿佛透着虚空再看那孩子一眼。
或许宋如玉早就猜出来了。
其实她的孩子没死。
她化作死魂灵，在沈家待了上千年，缺也护着沈家上千年。
一直未曾动手，真的只是怨恨吗？
她只想见沈黎最后一面。
空间碎裂，云黎一阵头晕目眩，回到原本的场景，她踉踉跄跄站起身，发觉四周人都很狼狈，尤其是宋老道，怨恨地盯着云黎，“那鬼东西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宝贝？”
云黎却道：“宋先生何时这么狼狈过？我看你还是好好回去修行一下道行，免的丢人现眼。”
“你！”宋老道忍不住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。
“思南，给我收拾她！”他话落，这才发现宋思南人已经晕厥了过去，暗自骂道恨铁不成钢。
云黎走到沈林面前，她唇角上翘，“你这般刺激宋如玉，都没能让她杀的了沈肆，你养沈肆，就是为了看他们……”
最后一句，云黎刻意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去说。
沈林瞪大双眸，云黎的眼神就跟再看一个死人一样，她缓慢朝沈肆走去。
沈夫人扶着沈林，一脸痛苦，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气息涌入沈家，一身白袍，通身月白风清的老人走入沈家，见到这满地狼藉，老人面容突然严峻了些。
云黎看向那老人，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浓，恐怕就连她师父来了，都得忌惮几分。
她下意识挡在沈肆面前，就见老人扫了云黎一眼，突然将沈林拎起来道，“你干的好事？”
沈林面露慌张，这时，沈肆突然低低喊了一声，“爷爷。”
爷爷？！
云黎愣住了，这人竟然是沈肆的爷爷？
她踉跄两步，许是有些灵力透支，人也跟着靠在沈肆的身上，乍一看真当是……伤风败俗。
沈肆薄唇紧珉，他道，“爷爷，这里就交给你了，我带小黎上去休息。”
他叫的是多亲热，云黎耳根子跟着泛了点红润。
接下来她就在楼上看到宋老道师徒被直接打发到了门口，至于底下，传来沈林“哎呦哎呦”的叫唤声，听着挺惨烈的，她看向沈肆，见他无动于衷，于是问道，“你就一点儿不心疼你父亲？”
沈肆黑眸翻涌，他自嘲一笑，“或许，我连沈家人都不是。”
云黎愣住，沈肆长的像沈肆，是毋庸置疑的。
然而他那双眼却是跟宋如玉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