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大荒山前,吕子昂彻底的被大荒山的壮丽折服了。
大荒山分山中下三层,上面一层,是漂浮在云间的一座座无根之山,山高插云端,似乎是在随风飘动。
耳从上面飘荡下来的巨大藤蔓,丝丝纠缠,随风飘荡,仔细看去,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在上面抓着藤蔓,四处荡来荡去,好不惬意悠闲。
那些山峰,看着是无序飘动,却又互相不碰撞,你随时可以看到那上面流动的景物,那上面的田园屋宇。
大姐告诉他,这就是精灵五族修行与人族修仙的不同。
人族修仙是靠吸纳天地灵气,而精灵五族修行,是靠日月精华。
那里离着天地日月最近,最容易接受日月精华,也正因为如此,反倒那里住着的,都是精灵五族最低级的人。
他们都是没有幻化成人型的,他们是不能够有意识的自主吸纳日月精华,只能靠接近日月,被动的被日月所照,被动的吸收日月精华。
这样的安排,是五族为了壮大自己真正的实力,就将这些低级的人安排在那里,容易接受到日月精华,加快修行的速度,以便尽快幻化成人形,成为未来五族的主力军。
想当初他就是住在那里,近千年接受日月精华的抚育,然后幻化成了人形,才被放出去历练,才有了那五百年的坎坷。
对于这样的安排,吕子昂真的感叹,这与人族真的是大不相同。
人族的修士们一个个都贪婪自私的,将最适于修炼的场所据为己有,所以那些所谓的修仙极佳之地,都有修仙者大能霸占,让后来者可望不可即。
而像那些具有灵根,想要加入修仙界的低级人,就只能在天地灵气稀薄的地方,苦苦的打熬,不知道经历多少磨难,才能一点点的提升。
这可能就是为什么精灵五族,能够大批的从动物最终变化成修仙高手的根本原因,那就是五族从整个族群的发展出发,将最好的资源让给最底层的人,让他们迅速的提升突破,成为五族未来的发展希望的原因所在吧。
而中间一层,与上下两层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隔绝,山峰如林,平原如盘,云雾缭绕中,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。
树木奇形怪状,每一棵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灵力。白云流水冲刺期间,树木森林随处可见。一些半人半兽模样的精灵游走期间。
大姐又介绍到,这是五族修炼初成者的居所,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,可以主动的吸收日月的精华,所以修炼的速度反倒比上面的要快上许多。
大姐就是从这里幻化成人形的。
但这里的族人,就开始辛苦劳作了。
在这里,就有各行各业,这才是真正供养五族生存的地方,也是核心所在。
而最底层这些如平常一般的山川地貌河流,就是五族中,修行最高人的居所。
他们不但随时到外面行走,更肩负起了保护上层中层的重任,防备敌人的进攻。
这真的让吕子昂感佩了。
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,五族那种为集体付出的根源本性。也正是这种为集体甘心付出的精神,才让那些在人类眼中最弱小的小动物,一步步的繁衍生息一步步的壮大。
然而眼前最真实的山川地貌,却也在不断的变化,刚刚你看到眼前的是一座高峰,但当你走近的时候,却可能变成了一片蔚蓝广阔的大湖。
而刚刚你看到的那条平坦的大路,而当你真要走上去的时候,却又变换成汹涌澎湃的河流,而你看到眼前峭壁高耸,当你刚刚靠近的时候,其实是万丈深渊。
这样无穷的变幻,让你永远也不知道,你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,还是虚幻的。
这就是人族之所以这么些年,付出了无数生命代价,没有攻破大荒山的原因所在了。
当然他们两个人也知道,现在看着眼前一片平和平静,但有无数双眼睛都在死死的盯着他们,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而就在这大荒山外围,一对一对人族的将士,不断御风御剑飞行,严密的封锁着大黄山。
当吕子昂和大姐想要在靠近大荒山的时候,在空中传来了一声怒喝:“敢靠近大荒山,视为资敌投敌,可当场斩杀。还不速速退后。”
看来这里防守严密,通风报信,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走入的,里面的守护者,也不可能让他们进入。
除非这时候小狐狸展现真身,但在不断游走的人族巡哨面前,就露了馅儿了。
所以这次的通风报信只能靠自己的所作所为,让里面的人警觉起来,然后能够推测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前面的巡哨,你们过来。”吕子昂对刚刚飘过的一群修士巡哨招呼道。
那队巡哨收住了法术,降落到了驴子昂姐弟面前,为首的上下打量了他们两人两眼:“二位不是当班执事,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,都都必须速速退后,否则我们就执行军法了。”
吕子昂手一伸,向他们展现了盟主令牌。
这一队为首的一见,立刻躬身施礼:“不知是特使驾到,多有冒犯。本人只是尊守军规,还请见谅。”
吕子昂再次拿出李东林的死人脸,冷漠的说道:“我奉盟主之令,巡查备战情况,你们可有什么准备了吗?”
这个首领闻听,当下回禀:“我们已经准备就绪,随时可以出战。”
李东林冷笑:“我怀疑你这是巧言敷衍,我怎么回去向盟主禀报详情?”
“特使意欲何为?”
“现在给我演示一遍。”
这个手里就颇为为难:“大战在即,如果掩饰暴露我们的真实实力和能力,恐怕被对方探明我们的真实用意,有泄露军情之嫌。”
再次展示玉牌:“难道你敢违背我的法令吗?”
“在下位卑言轻,谁不敢违背特使的法令,但在下也不敢做主,得向我的上级主官请示。”
“我不管你向谁请示这个这个这个,我必须看到你们的准备工作,这是盟主的法旨,必须执行。”
一看这位特使有些蛮不讲理,但他有盟主玉牌在手,也不敢忤逆强辩。“那就请特使稍待。”
然后伸手一挥,一个纸鸢腾空而起,转眼消失不见。
不大一会儿,一个苍老而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:“是谁想要探查军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