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滴个二姑三姨四舅妈啊
刘大姐连眼都不敢眨了,生怕错过季春花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反应。
她聚精会神地看向季春花,然后,
然后就眼睁睁的瞅着季春花嘴儿一咧!
乐上了!
“??”
咋?咋还乐上了呢?
如此火热如此大胆的发言,咋还能把她给听笑了呢?
刘大姐都呆住了。
姚亭轩也傻不愣登的瞅直眼了,失神道:“春花姐,你,你笑什么啊?”
“我说的全是为你好的话,全是真心话呀!”
季春花上气不接下气,眼都乐湿乎的,“你、你的真心话是你的心,又不代表我的心。”
“所以你这话也是为了你自己,是你自己憋得难受,非想说出来的,并不是为了我。”
她勉强缓缓,平复呼吸。
“小姚同志,咱才认识一两天儿,你犯不着替我想的这么热闹”
“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稀罕一个人的感情,只是我觉得这种感情指定是很浅很浅的,是经不起推敲和细琢磨的。”
“我倒也不是不信,有的人就是见着那个人头一眼就稀罕上了,因为我对我爷们儿就是这样的,他对我也是。”
“我俩那会儿啥都不懂,稀里糊涂的就结了婚,也是到了后来往回细想才真的信了世上是有一见钟情这么回事的。”
“不过,”
季春花慢悠悠地抬眸看向姚亭轩,眼底荡着几分感慨,“我原先不是这样的,也不像你说的勇敢优秀、能说会道,模样就更别提嘞!”
她嘿嘿道:“不信你就问刘大姐嘛,我那时候连头都不剪,眼睛鼻子长啥样都瞅不清,一般人谁都看明白我长好不好看啊?”
“还有我家虎子,那个时候也是个人人怕得恨不能绕着道走的村霸!”
“哈哈还有人传,说他大黑晌上山去打死狼啊或是豹子,就为喝生血呐!”
“可你知道,我俩是为啥一步一步变成今天这样了嘛?”
季春花温柔地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,眼眸弯如小小的、美好的月牙,扑烁着睫道:“我们都是因为对方,才变成了越来越好的样子。”
“可是,这是搁他们大家伙儿看的,搁别人眼里看,就觉得这季春花跟段虎咋还结个婚就都变好了呢?”
“可谁都不知道,当初我们稀罕上对方的时候,就都觉得对方那个时候就是最好、最最好的。”
“我们瞅见了别人瞅不明白的,最好最好的对方,才控制不住完了稀罕得越来越厉害,越来越分不开。”
语罢,季春花寻思寻思,应该是没啥可说的了,便打开书准备做接下来扫盲班子的教学计划了,
才要拿起笔,又突然想起要添上几句。
“刚何书记说让我勇敢去学,这样的话以后就能走出去,我说,可我没想走出去,这里是我的家。”
“何书记又说,他说的走出去,是指能走出去,拥有走出去的能力和机会,可以去看更大的世界,有能耐办成很多现在的我办不成事儿。”
“至于最后要回到哪儿,就只需要听自己的。”
语罢,季春花最后看向姚亭轩:“我现在觉得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啥,也准备好了去追求、去努力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