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恩神色恢复如常，直起身体，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尘土。
他看向小红缨，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。
“这件事，你我知道就好，不要告诉别人，尤其是红缨，可以答应我吗？”
“……”
小红缨心莫名一颤，木木地点了点头。
没错。
凯恩的身体此时处于【业魔】和【鬼神引】的双重副作用之中。
体内【大梵天】那亿万崩坏兽怨念无时无刻不在侵扰凯恩的心神，撕扯他的身体。
凯恩一直以来都在忍着这股副作用。
除了他和维尔薇，谁都不知道这件事。
他也谁都没告诉。
因为告诉了也没用。
除了他自己，没人能帮得到他。
而小红缨在灵魂互换的那一瞬间，便体会到了凯恩所在经历折磨。
这份折磨，差点就击溃了她的心神。
小红缨看向凯恩那毫无表情的脸，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和惋惜。
被这种折磨还能淡然自若……
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志，才能一直忍受住这种痛苦啊……
“很好。”
凯恩点了点头，环顾四周。
光线虽然昏暗，但凯恩依然可以看清楚周遭的一切。
天际之上的明月已经消失，四周是一片大夏传统的住宅建筑，青色的砖墙上满是沧桑，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他们两人此时正处于一个高处的平台之上，放眼望去都是些传统古典的城池建筑。
万籁俱寂，阴冷的死寂萦绕四周。
连凯恩这种周身萦绕超低温的融合战士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。
这不是来自身体上的寒意，而是精神上的。
能透过身体，直接给人的灵魂带来阴冷的，便只有幽冥死气……
那这里是哪里，已经不必再多说。
“这是哪儿啊？好冷……”
小红缨走到凯恩身边，有点害怕。
“大夏的地府。”
“大夏的……地府？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凯恩眼睛一闭一睁，湛蓝的眸子顿时变成了赤红。
天慧视野展开。
“……”
凯恩缓缓环顾四周，最后视线落在小红缨的肩膀上。
眼神顿时微冷。
“不想死的话，给我把手拿开。”
“哎？”
小红缨吓了一跳，原本捏着凯恩衣角的手急急忙忙地松开了。
“对、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？”
凯恩莫名其妙，“你在怕什么，我没在说你啊。”
“啊？那你在说谁呀？”
“哦，是这样的，刚刚有个女鬼想占你便宜，被我呵斥走了。”
“女鬼？？”
小红缨吓得一把抱住了凯恩，“在，在哪里？走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按理说，红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应该是天生的才对……怎么这个小红缨温温柔柔，好像只小兔子一般容易受惊。
性格和红缨完全是两种类型。
于是凯恩实话实说，
“不，还没走……而且他们到处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