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叙的身影,谢轻澜再熟悉不过了。
当年多少次被他拯救于水火中,哪怕这两年他高了也更强壮了,但身影却依然还是谢轻澜最熟悉的样子。
她在屋子里观察了一会,确定外面真的没什么动静,才蹑手蹑脚的到了门口。
“魏叙?”
谢轻澜只推开了一条门缝,借着月光她勉强能看清楚,躺在那里的人确实是白日里刚跟她争执过的魏叙。
她小声的喊了一句,躺在地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。
谢轻澜顿时皱起了眉,看样子魏叙是已经昏死过去了。
可这里是魏家,谁还能在这里暗算了他不成?
谢轻澜满心疑虑,她纠结了半天,看着院子里面一片漆黑,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摸进已经锁好院门的浮云院的。
到底不能让他在这里躺一宿,浮云院里定然还有别人的眼线,若是明日传扬出去,她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编排,便是侯夫人那一关她也过不去。
谢轻澜生气归生气,最终还是开了门,昏死在地上的男人死沉死沉的,她拽了半天拽不动。
“魏叙,魏世子,阿叙,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谢轻澜才晃动了他半天就已经累的满头大汗。
她又不死心的喊了两声,躺在地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到这一会儿,她已经开始后悔晚上没有让丫鬟来值夜了,谁能想到大半夜的这人能躺到她门口碰瓷啊。
东厢房到主屋丫鬟那边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,谢轻澜稍微靠近魏叙一些,就能感觉到他浑身的灼热,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发热了,她才碰了碰他的脸,就感觉手被烫的一抖。
总不能让他在这里躺一晚上……
“我真是欠你的。”
“我上辈子是不是对你抛夫弃子了,这辈子又让你来折磨我?”
最后,谢轻澜是一边扶着窗柩,一边硬把魏叙架进屋子里去的。
将人歪倒在小榻上,谢轻澜已经被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刚刚活动的那会儿她没有感觉到什么,这会停下来休息的片刻,额头的汗被深夜的风一吹,冷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魏叙?”
谢轻澜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,又唤了一句,可歪倒在小榻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,只能看见男人一贯带着冷意的脸上,如今一片火红。
谢轻澜无语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,准备认命的去叫丫鬟找大夫。
她转身就要走,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男人的手已经勾住了她的衣角。
一股子大力忽然袭来,将毫无防备的谢轻澜生生拽了回来。
“魏叙?你醒了?”
“你这是做什么坏事遭报应了才会发热的吧?”察觉到魏叙醒了,谢轻澜顾不上被小几磕痛的腰,嘴巴比脑子反应的还要快,嘲讽瞬间拉满。
可这是第一次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回应,他看上去不正常极了,灼热的手按住了谢轻澜的肩膀,整个人都以压倒性的姿态,将谢轻澜整个笼罩住。
“魏叙?”
谢轻澜终于发现了眼前男人的不对劲,她看着他一双泛红的眼珠里全是迷蒙,发烫的唇已经印在她侧脸。
成亲之前她也曾被嬷嬷教导过夫妻房中事宜,看着魏叙极其不正常的表现,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