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知晓了谢轻澜这两年近况以后的火气,一瞬间爆发了出来。
“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来着?”
“你以为我远在岑州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情?你就是这样来保护她的吗?还婚闹,还习俗,按照我们岑州的习俗,移情别恋的人渣就该被阉割的。”
这么简单粗暴的话,满京城的贵女中,也就岑妤安能说的出来。
她完全不给魏叙脸面,什么疯子世子,阎王世子的,就是见人就咬的疯狗,惹了谢轻澜,她也要把它狗腿打断。
谢轻澜既对好友替她打抱不平感到委屈,又对她这样糙的话感到哭笑不得。
“安安,我们走吧。”
别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。
她们时间有限,经不起这么折腾。
“她好说话那是她,我这个做她妹妹的却是个不好惹的,外头人人都说你是疯子,我倒是想看看,你和我疯起来,到底哪一个更不管不顾一些。”
她爹就她这么一个孩子,日后平西王府的爵位都是她的,她为了好友敢不顾一切的发疯,魏叙敢吗?
原本护着乔星然的魏叙,渐渐松开了手,听着岑妤安的声声质问,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平和,好像麻木了似的。
良久,他才开口。
“这些话,你本该去问她。”
“当初违背契约的人又不是我。”
魏叙话毕,深深的看了一眼谢轻澜。
他这次都没顾得上乔星然,甩袖就往外走,他走的理直气壮,好像今日被误会真心的人是他一样。
“姐姐,我当初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,你还不相信!”岑妤安气得把牙咬的咯咯响,看着魏叙的背影心里那团火烧的更旺盛了。
“安安,谢谢你。”
谢谢她在她以为自己是水中浮萍,无牵无挂无依靠的时候挺身而出。
这句感谢才说完,谢轻澜已经泪流满面,她今日流了太多眼泪,眼尾有泪水滑过的时候,生疼生疼的。
岑妤安见她哭了,手忙脚乱的用衣袖给她擦眼泪:“姐姐,别哭别哭。”
岑妤安知道她的委屈,知道她的为难与身不由己,但凡魏叙对她上点心,都能差出来之前乔家威逼她的事情。
可魏叙总是做出来自己被辜负的样子,好像她坏事做尽,他才是受害者。
岑妤安远在岑州都知道她过的苦啊!
“索性我回来了,姐姐有什么委屈都可以给我说说,我做不到我身后还有那几位姑奶奶们呢,她们多少也要给我家祖母个面子,若是这些姑奶奶们还不成,陛下和太后娘娘那边,我也够的着。”
岑妤安牵住了她的手。
苏家宴会结束,魏叙连个马车没给她k留下,瞧着空荡荡的街道,谢轻澜眼神暗淡了一些,最后还是岑妤安送她回来的。
“姐姐,有什么事儿,你只管差个人过来跟我说一声,我一定来。”
岑妤安站在马车上,朝着侯府门口的谢轻澜大声的喊。
原本要进门的谢轻澜,又回过身去给她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