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这几位老祖宗里,就您规矩大,前些年我就说把我小姐妹托付给你们,是你们一个个是不乐意帮忙,我这不就担心的多了一些。”
岑妤安看上去跟她们个个都很熟,打趣起来的丝毫不顾忌什么。
荣太妃笑着给她招手:“过来过来,让本宫悄悄哪里来的揭短精。”
老太太们笑做一团,谢轻澜也忍不住露出来笑脸,她感激的看向明山,却见这个大和尚,又变成了刚刚若有所思的模样坐在原位。
又跟她们聊了一会,岑妤安拉着谢轻澜往外走,她们太久没见面了,还有很多话没有说。
瞧着谢轻澜走出门去,一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,荣太妃的脸色骤然变了。
“明山,你要死啊?”
她的语气又急又利,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此刻的杀意盎然。
“我……”明山低下头去,原本是想辩驳两句的,可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个姓氏,又忍不住白了脸。
“好了好了,咱们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那一家的人,如今那一家男人都在外头行走,女眷已经退居苏杭那边,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,这事还得先跟苏杭的北姐姐过个信再说。”
苏老太太一贯是这些人里打圆场的。
听了她的话,荣太妃脸色才好看了一些,只是对着明山哼了一声。
“模样长的那么像,哪有错的可能,当年幼安负气离开,若是有个女儿,定然跟谢丫头一般大了,只是可恨我们这么多人手,竞一点没调查出来当年那个可恶的男人是谁。”
郭国公夫人生气的开口。
另一个老夫人皱眉道:“若真是谢延州,他当初了不起也就是个探花郎,哪有那么大本事抹去幼安的痕迹?”
“那个草包,自然不行,但他身边若有能人异士就说不准了。”
几个老太太对视了一眼,最后都在彼此眼神里面看见了无可奈何。
“明山,你身为人家的二叔姥爷,连是不是自家亲外甥女都认不出来吗?”
郭国公夫人烦乱的质问。
明山和尚头低的更狠了,被质问的多了,他索性抬腿离开。
他少年离家做了和尚,京城鲜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,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原身家族是哪个。
可今日瞧见了那个小丫头,往日的记忆依次浮现,原来他还是割舍不下俗世。
谢轻澜陪老太太们许久,当她跟着岑妤安出来时才发现,苏家的宴席已经接近了尾声。
“孙二公子,请你自重!”
“乔大小姐,你如今都去给人家做妾了,还能这样清高孤傲也是难得,若不是有魏叙护着你,小爷高低也要去军营尝尝,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清高。”
“你别过来!孙二,你也知道叙哥护着我,他是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,若是等他回来看见你这样欺辱于我,你想想你还能有什么样的下场。”
娇弱里带着惊恐的声音自假山后面传来,谢轻澜第一时间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乔星然的声音。
她被魏叙带着招摇过市去了男席,谢轻澜还以为他俩要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呢,怎么这会还分开了。
她不想多事,本想和岑妤安离开,可在假山后面的人已经看见她了。
“谢轻澜!”
乔星然显然慌张到了极致。
她穿着那身光彩照人的珍珠锦裙已经被人撕破,胸口处隐隐有春光乍泄。
她这会也顾不上什么恩怨了,直接大喊了一句谢轻澜的名字。
瞧她还要走,乔星然又喊了一声:“轻轻,救救我吧,这个混账,想要玷污于我,你我之间再有误会,你也不能就只有见死不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