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喊话的时候,眼神直勾勾的瞪着谢延川,直到此刻谢延川才看见谢轻澜脖子上的白绸布是包扎伤口的。
“澜丫头,你这是怎么搞的?”
刚刚还喊打喊杀的谢延川,看着她脖子上缠绕着一圈接着一圈的白色绸布,瞬间将手里面的刀丢在地上。
他的手都有些发颤,轻轻扶住她的侧脸,然后看向另一边,依然有丝丝缕缕血迹渗出来的白色绸布,眼圈都红了。
“魏世子,我女儿只是嫁到你家才两天,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?”
谢延川的激动不像做假,哪里还有半点刚刚要跟谢轻澜拼命的模样,一直看戏状态的魏叙,被他这样一质问,还有点懵。
可被他小心呵护着的谢轻澜,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:“爹,您快省省吧!你那点对我的爱,演了那么多年,现在都把自己欺骗过去了不成?”
“澜丫头,爹这是在给你做主!”
他眼神里全是受伤,似乎不明白在她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来这么狼心狗肺的话。
可站在他跟前的谢轻澜,却笑的格外肆意,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,她翘着嘴角质问:“既然您那么心疼我,之前就不会为了坐稳丞相之位,把我嫁给魏叙了,当初乔家的事情,您若是已经忘记了,我可以帮您再重新回忆一遍。”
让她跪在烈日下,顶着将近四十度的太阳,一天一夜不让她进水米,只是想逼她答应乔尚书,日后不再纠缠魏叙。
如今想起来这些事情,她都感觉可笑至极,若是真的心疼她,早干什么去了!
“谢轻澜!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“你是不是给要把这个家搞散了,你才会高兴啊!”谢延川恼羞成怒了。
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暴露在魏叙跟前,否则以魏叙在京城有名的疯子程度,刚刚才坐在丞相位置上的谢延川,是受不住魏叙的全力报复的。
谢轻澜依然面不改色,她笑着对谢延川只说了三个字:“血!玉!花!”
谢延川刚刚一发火,那三兄弟各个不敢说话了,如今听到谢轻澜闹的全家鸡犬不宁就为了一株草药,谢煜宁最先忍不住了。
“娘,那什么破花在哪,您快说啊!”
再闹下去,谢家得翻天。
别管魏叙对谢轻澜是好是坏,他就那么虎视眈眈的坐在那里,就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迫力。
求求,赶紧把这对癫公癫婆送走吧。
魏叙是什么疯子,满京城都知道,那是十二岁就能在猎场上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狼,还面不改色的狠人,就因为那头狼咬死了他养的一只小白猫。
自那以后,魏叙一战成名!
“听见没有,花呢?”
谢延川怒目而视。
“在我库房里,我让人去拿还不行吗!”赵氏委屈的开口。
她就是看不惯一株要花十万两银子才能到手,整天被谢轻澜宝贝的跟什么似的,她就是担心谢轻澜出嫁以后掌控了,想多一个拿捏她的条件!
谁知道谢轻澜这次那么生猛,不仅把魏叙给带回来了,还治的服服帖帖,一脸要为她出头的模样。
赵氏吩咐人去端花的时候,谢轻澜已经直接越过谢延川让下人进来收拾满地的狼藉了,魏叙坐着依然没动,只是在她的眼神看过来的时侯,留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谢轻澜才不管现在魏叙怎么想她,她今日回来的唯一目的只为了血玉花。
“夫人,这花有些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