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笑够了,乔大洪语气严肃。
“去把金元霜抓来,金元霜的证据齐全,足够判她无期。”
“告诉花泽西,允许他顶替金元霜认罪,狱中好好表现可以减刑。”
“如果花泽西不愿意,那就判金元霜死刑。”
乔韵赶紧说:“我想让花泽西蹲一辈子监狱,他怎么能减刑呢?”
乔大洪笑道:“你骗人掉进坑里,总要给一点甜头。”
“等花泽西入狱了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“一个罪犯而已,死了也只是年报月报上的一个数字,没人会在意的。”
乔大洪说得轻巧,乔韵听着这些话,觉得自己在掉进名为乔大洪的深渊。
甜头是折磨花泽西,代价嘛……
乔韵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,她安慰自己,到时候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。
“韵韵,这些简单的东西你该学一学的。”
“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,但也要懂点手段才好在社会生存。”
乔韵抽离自己的不安情绪,不停地夸奖乔大洪足智多谋、情商高。
把乔大洪哄得多喝了两杯白的。
挂断电话,乔韵叫白若楠带人去抓金元霜。
白若楠早都想抓金元霜了,所有证据指向的是金元霜,但是乔局长说只用抓和济堂老板。
她带着警署的人,去和济堂抓金元霜。
管成风和花泽西对峙了五小时,没有问到一句想要的回答。
“你这人真行,嘴巴比蚌壳还难撬开。”
花泽西看着头发被抓成鸡窝的管成风,“我态度不好吗,你问什么,我答什么。”
管成风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。
花泽西态度太好了,好到没有可以挑错的地方。
管成风这种问话方式,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,对于问话者还是被问话的人,都是巨大的精神折磨。
他已经撑不住了,脑子极度疲累。
而面前的花泽西悠悠闲闲的,仿佛不受这种高度问话的影响。
管成风骂了两句,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趁我现在还有耐性,你最好快点招了!”
“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认罪!”
管成风暗示性地抽出皮带,用皮带狠狠抽了一下旁边的凳子。
凳子应声倒下,轰隆一声,把旁边观察室的人吓一跳。
管成风绑好腰间的皮带,语气温和了一点。
“我给你半个小时考虑,如果再不说,后果你无法承担。”
说完,管成风摔门离开阴冷黑暗的审讯室。
花泽西随手一掐,笑道:“不用半小时,十五分钟就够了。”
管成风走进观察室,正好听见花泽西说这句话。
他点点头,不爽的心情好了一点。
“十五分钟后认罪,看来我软硬兼施的法子还挺有用。”
管成风余光看见乔韵,赶紧上前,露出一个讨好的笑。
“乔小姐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这房间这么冷,不然我们出去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?”
乔韵记得这个人,好像是送了个爱马仕的包,还是最低档次的入门款。
她摇着折扇,想随便说些什么打发管成风。
话还没说出口,乔韵突然哇地一声吐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