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皖舒被跟得烦不胜烦，连往日的温和都险些无法维持。
但不管林皖舒理不理他，空竺都跟在他身后叭叭地念叨。
这一路不止将自己的老底，就连族中的老底都交代得差不多了。
空竺眼巴巴看着林皖舒，生怕他不信，又将魂殿和血溪殿如何闹掰，闹掰后如何分家，分家后林皖舒又是怎么流落在外，通通说了一遍。
“泽兑大陆才是你的家啊，少主。”
“我不关心你说的那些。”林皖舒冷声打断他。
空竺眼睛滴溜溜一转：“少主～老奴懂了，您关心的一定是明凡那丫头吧～”
他能理解林皖舒一时接受不了，毕竟他现在也跟做梦似的。
几十年毫无动静，突然在启灵大陆这个破地方，发现了少主的踪迹。
他都不敢想，消息传回去，自己该被记上多大的功劳。
心中又不禁有些庆幸，幸亏他都没使出全力，不然误伤了少主，那可就闯下了塌天大祸。
有时候，祸福全在一念之间呐。
空竺贼眉鼠眼地一笑，只是他这副老奸巨猾的样子，配上风姿俊携的脸，着实违和。
这是什么丑东西。
林皖舒看着空竺忍不住皱眉，果然平时和和沐他们待太久，出了无妄峰，处处都让他眼睛不适。
简洁版：丑东西太多。
空竺看着自家少主变幻莫测的脸，立马保证。
“少主放心，这次药师大会的第一，非那丫头莫属！”空竺一脸谄媚，眸中满是意味深长。
林皖舒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首先，明凡是我的小师妹，收起你那副大牙。
其次，以她的实力，会自己光明正大登上天药榜，你无须插手。”
他要的只是这个空竺别接着捣乱，至于放水，不需要。
因为他相信小师妹的能力。
然而……
“我懂我懂，老夫懂得的。”
空竺一副已经懂完了的神情。
林皖舒默了默……你懂个屁。
但也懒得和他说。
林皖舒便转身离开，“别跟着我。”
空竺脚步一顿，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：“少主一定是想我扶持一下明凡那丫头，嗯，保准没错！”
林皖舒面色如常地回到和沐几人的身边。
“你去哪了？小师妹都回来半天了。”和沐指着回影阵里面明凡的身影。
林皖舒温然一笑：“无碍，路上碰到了个丑东西。”
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种事情，论出去一趟莫名其妙成了魂殿少主这件事是什么感觉，
林皖舒只觉荒唐。
“哦。”
和沐也没追问，继续专心致志看着明凡。
“大师兄……”乐善看着林皖舒狐狸眼一眯，“我怎么觉得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被林皖舒一个眼神威胁，乐善乖乖咽了下去。
那边空竺不消片刻，便重新回去了，嘴角依旧是那抹熟悉的淡笑，面上悲天悯人，和平日人们熟悉的空竺仙者别无二致。
还真是……道貌岸然呢。
明凡和空竺隔着萧家尘对视一眼。
空竺诡异地，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