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？”
明凡环视四周，周围白雾缭绕，唯有脚下，是一块清明如镜的玉台。
玉台？不，这不是山洞之中。
明凡低头，玉台上倒映出她的脸。
“这是你的体内。”
女子双手环胸，似笑非笑，露出两个酒窝：“不会有人连自己的灵台都没来过吧？”
灵台，这是在她自己的身体内？！
明凡盯着对面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，见她身上没有恶意，半晌懒洋洋坐在地上。
“我就是一个废物金丹，没有内视灵台那么大的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
黑衣女子没想到她如此坦诚，反倒一噎。
见她这反应，明凡这才束缚了许多，她看不惯有人比她嚣张，能嚣张的，只有她自己。
“那三分之一神魂，就是你吧。”
她确定，自己面前的人影，八成就是残魂的原身。
将自己和她不动声色对比一番，明凡心中思量要是一会动起手来抢夺这副身体，现在的她有几分胜算。
“呵，修为不高，想得倒是挺多。”
对面女子促狭地看了明凡一眼，一抬屁股也坐了下来，整个人淡定自若，坐姿更是狂放不羁。
此处是她的心境，对面竟然能轻而易举猜出她心中所想，明凡又飞了个眼神，重新打量起她来。
“怎么？没见过我这么美若天仙灿若星辰的人？”
明凡：“……你倒是挺不要脸的。”
不过这话她听着，怎么有点耳熟呢？不确定，再听听。
“你对我很好奇？”
女子看着明凡，勾起一抹笑，这笑看起来没有几分正经。
这股自恋又不在意别人的样子，明凡看得莫名多出了几分窝火，上一个让人这么看不顺眼的，还是她自己。
“你觉得很好笑？”
明凡斜睨了她一眼，之后就是两人许久的沉默。
“龙渊……他走了吗？”
明凡看了她一眼，点了点头，想了想，开口说道。
“走得甚是安详。”
那条墨龙离开之时，没哭没闹，嗯，那姑且就算是安详了吧。
女子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，但眼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明凡这次，是真的有些好奇了：“你很关心他？”
“突然想起来了，就问问。”女子眼神看向别处。
这样子但是有些逃避的意思。
之前那条傻龙一直念叨着他的主人，如今再看她这样子，明凡突然笑了。
如此，倒也不是那条傻龙一味地一厢情愿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……
两人又是沉默许久。
明凡是心中有许多问题，不知道从哪个先问起。
黑衣女子是有许多要交代明凡的事情，不知道从哪件开始说。
两人斗鸡似的相互盯着对方的脸看。
半晌明凡打算开口的时候，对面的她动作更快，周围重新变得昏暗。
面前重新闪现画面。
“我懒得解释，你自己看吧。”
明凡：“？”
她这种精神状态，怎么比自己还精神。
明凡呵呵笑了两声，转头看向画面。
一条墨龙，将黑衣女子压在身下……
不是，一开始就这么刺激吗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