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——”药灵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，冷笑一声。
察觉到自己的失言，又捏着嗓子笑道：“您看我像笔墨纸砚吗？”
它只是个药灵，不是储物袋，去哪里给她整笔墨纸砚。
明凡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，淡定地从纳戒取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。
随后又零零散散掏出些纸和笔墨。
药灵嘴角一抽，她自己有还叫它做什么。
只听明凡慢悠悠说道：“知道你是废物，但没想到这么废物。”
“&￥”药灵憋下满嘴脏话，用沉默对抗着明凡的毒舌。
明凡也懒得再搭理它，坐下默默将笔拿起，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药植图像，叹了口气。
她有种坐牢的感觉，还是古代的那种科举，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这药灵的话真假参半，断不能全信。
环视着密密麻麻的药植图像，明凡细细推断起来。
按如今的数量来说，她感觉她这里的药植数量可能和他人屋子中的齐平，也可能比他人略多，总之应该不会少就对了。
至于第二关的时长，不管她怎么问，药灵都一口咬死，说是四日。
明凡不动声色，但心中已然有了打算。
两日，她要在两日内，离开这里。
这就意味着，这两日，她要马不停蹄地将屋中所有药植全部认出。
拖的时间越长，胜算越低。
当然，这些都是她的猜测，如果其中真的有猜错的地方，那就只有败北的结局。
明凡冷笑一声：“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药灵莫名从她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，不禁抖了抖，最后索性直接装死。
它也怕，怕以明凡的疯劲，突然想不开或者写得烦了，直接给它把屋子炸穿。
明凡粗略看了一眼墙上，揉了揉眉心，她之前在万药宗藏书阁浸淫月余，博览群书。
这些草药她闭着眼就能说出名字。
本质上来讲倒是不难，不过这写字嘛……
看了眼手中的毛笔，和没有磨的墨，写上几万字，不是眼瞎就是手残。
明凡啪地将笔一丢，对着虚空直道：“我直接念吧，你听着点。”
药灵有一瞬间的恍惚，到底它是掌控者还是她是，但瞥了一眼明凡脚边五彩斑斓的麻袋，药灵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“好的呢。”
明凡直接一个个开口念出，随着她声音起伏，一个个药植图像化为光点散去。
与此同时，明凡的石屋上方，光晕不停闪烁，数字像被施了法一样迅速飙升。
“这，这不可能。”
不止回影阵外的众修士，就连高台上的几名药师都面露震惊，不由自主站起身朝明凡这边看来。
正常流程，是药师作答之后，将写满的纸张交给药灵，药灵自会对图像和纸张进行核对，最终符合的要求者被传送到下一关，而她取得的成绩，会在石屋上方被映射出来，进行公示。
而现在的明凡，直接跳过了之前的两步，到了最后一步。
不，不止。
画面切到明凡，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，熟练地像报菜名一般将这些药植名字念了出来。
石屋内的药灵兢兢业业帮她记录。
这……
不止高台之上的药师们，就连空竺和萧家尘都不禁有些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