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说话，其他的几位长老自是不好先开口。
半晌，司礼缓缓开口，这次的语气，倒是温和的多。
“我可以不计较你以前的事，清阳宗和万药宗，选一个吧。”
明凡歪着头，思索了片刻：“就不能都要吗？选来选去，太麻烦了。”
司礼被这口气噎了噎，看向旁边的王霸权：‘她一直这样？’
这口气好像在随意买两颗大白菜一般。
王霸权尴尬一笑，看向身后的钱兴：“老钱，你和她待的时间最长，你说说。”
被点名的钱兴一脸懵逼，他说？他说个毛。
说这丫头行事如贼疯癫似狗，祸害起来不分敌我一视同仁？
钱兴嘴抖了抖，最后嗫嚅道：“她这样……好久了。”怕是治不好了。
“明明身在清阳宗，加入我万药宗是何居心。。”
一个长老先忍不住了，朝明凡质问。
明凡斜睨他一眼，来活儿了，好久没有一人舌战群雄了，上次一人战百人，还是在上次。
“你们知道的，我炼起药来，不止你们，我可是连自己都毒。
毒到自己不知姓名，不问东西，这很正常吧。
哎？你们应该都体验过的呀。”
明凡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勾起了众人不美好的回忆。
再说了，炼药炼成这样，还正常，可能只有你自己觉得正常吧。
偏偏她这么说，就是挑不出来毛病。
“满口胡言，你究竟是买通了谁，带你进的宗门！”
又一名长老质疑道。
明凡这次也不废话，直接指了指站在司礼身后的蓝衣少年：“首先我没买通他，其次，都是其次。”
石岳感觉数道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、
他真的挺想抽那时候的自己一巴掌的，怎么就信了明凡的鬼话了呢。
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？
他说万药宗最是惜才，一定会接纳她的……
他说像你这种天才，不应该被埋没……
他还说跟着他，保证让她吃香的喝辣的……
想想自己当时那谄媚的样子，他恨不得现在直接遁地，他是一个什么很热心的人吗，叫他多管闲事。
出跑八百里，最后给自己捡了个师叔回来。
怪不得在秘境他见到明凡眼熟，原来是他自己眼瞎。
其他长老被激起斗志，纷纷向明凡讨伐，明凡态度良好，有问必答。
“你说你失忆，为什么后来不第一时间离开宗门，反而在此骗吃骗喝片丹药！”
“后来不是离开了吗？”明凡回想了一下，诚恳道。
四长老哽住，她确实后来失踪了。
——first blood
“你明明有师父，为什么还拜入孙师爷名下！”
明凡摇头：“我那不是失忆了吗？不然咱可是正经人儿，能干那事？”
五长老拧眉，失忆可能是真，但你是不是那人，不好说。
——double kill
“既然如此，你怎么还有脸回来！”
“哎。”明凡叹了口气：“如果我没记错，是你们把我绑回来的。”
——tripie kill
有理的她诡辩，没理的她狡辩，到最后万药宗上下，长老们个个面色铁青，齐齐吃上了丹药安抚情绪。
王霸权和钱兴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局，对视一眼。
他们就说吧，谁能说过她啊。
还好他们有自知之明，从开始就老老实实闭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