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帐唰地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纵使几位长老再厚颜无耻，此时脸上也都挂着内裤颜色被看穿的囧迫。
当面说人坏话，坏话还被当事人一字不落的听了去。
他们现在非常后悔，倒不是后悔说了坏话，而是后悔怎么没有布个法阵什么的。
明凡真挚一笑，整个人散发着包容的光芒：“你们不用后悔。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，我是来加入你们的。”
啥玩意？她怎么猜出他们心里想什么的？
几个老头子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套整不会了。
他们想到她可能会发疯、愤怒、无能狂怒，唯独没想到她能这么云淡风轻。
不会是装的吧？
明凡接下来的动作证明了，她真的不是装的。
明凡迈开腿……要是这腿能再长点就好了，现在这样，气场还是不够强。
脑子里胡乱想着，走向中间的桌子，在他们对面，拉开一张椅子径直坐下。
“都到齐了就开始吧，先说说你们自己，哪个门派的，姓名、年龄，宗门职务。”明凡支着下巴，懒洋洋说道。
众长老：“……”
到底他们是长老，还是她是长老啊！这该死的压迫感怎么回事。
“哼，清阳宗是没人了吗？让你这么个小丫头来对付事儿！”
“姓名，宗门，担任何种职务。”
“就你，也想知道老夫的名讳！清阳宗现在当真是筑基多如狗，已经可以当家做主了。”
“姓名，宗门，担任何种职务。”
“你！”
“姓名，宗门，担任何种职务。”
不管他说什么，明凡都是脸上挂着亲和的笑，问的诚恳。
倒是他的不是了？这样显得他好像个一直找事，难为晚辈的癫公。
“落神宗，四长老郑钱。”
但凡她打听一下，就会知道，他乃落神宗四峰之主，他教导弟子的手段，出了名的严厉，没有弟子能从他的调教下，笑着走出来。
出乎意料，明凡脸上淡淡，之前赣州落神宗船上，她和那个赵乾长老倒是说过几句话，这又冒出来一个郑钱。
这落神宗怕是掉钱眼里面了吧。
明凡轻声‘哦’了一声：“没听过。”若无其事转头，看向对面剩下的几人，“你们呢？”
有了第一个，剩下几位长老集体被带偏，老老实实报出自己的信息。
“太虚宗，大长老张山。咱们之前在赣州见过的。”
张山对明凡的态度倒是颇为友好，他是见过明凡的能力的，更重要的是，他们宗主一直对这丫头念念不忘，他有机会更是见缝插针，想撬了清阳宗墙角。
明凡对他倒也有些印象，赣州回来时，在飞舟上冲她喊话打招呼的就是他。
“张长老好。”明凡含笑，看向下一位。
“御兽宗，五长老柳清泉。”
就是刚才有一计的那个，明凡暗暗记下。
“万药宗，三长老钱兴。”
嗯，这个她熟，她在万药宗待了一段时间，见过钱兴，
刚才一直没有言语的，全场也只有他了，不过以万药宗的尿性，除了炼丹之外，一切无大事，挺符合他们的。
明凡分别冲几人笑笑，拿出经典的hr敷衍语录：“好，信息我已经收到了，各位等通知吧。”
说着迈着步子走了出去。
长老们：“？？”
懵逼帐前懵逼果，懵逼帐里你和我。
他们等通知，他们等什么通知？她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！
明凡走出主帐，嘴角勾起，不懂吧，不懂就对喽。
此时此刻，这些人一定抓耳挠腮想破脑袋，你就想吧，脑袋真的想破了，也明白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