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海兰走去,心里有些担忧。
愉妃此人狠毒,若是临时反水,那么他们多年筹谋,岂不是功亏一篑?
因此,春婵颇有些不赞成。
“不会的。”
嬿婉笃定说道。
“她醒了,知道该恨的是谁,那本宫去拿那一位比,孰轻孰重啊?左右都是死,春婵,若是你,你会怎么选?”
“若奴婢是愉妃,自然是选……他,若都要死,不如咬最大的一块儿肉下来,也不算亏。”
嬿婉只需轻轻一点,春婵便看透了。
海兰如今无路可走,与其跟她厮杀,倒不如跟稳坐高台那位拼个痛快。
以小博大,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去选。
“给愉娘娘请安。”
她一抬头,碰上了永琰。
这孩子很懂规矩,即便自己不受宠,该有的礼数一样没少。
像极了永琪小的时候。
“免礼吧,永琰,这是从哪回来啊?”
海兰看着永琰,将手中的书交给吉祥。
“回愉娘娘的话,儿臣才从马场回来,今年秋狝,皇阿玛让儿臣伴驾……”
今年秋狝,皇帝难得来了精神,又要重回猎场,展望昔日雄风。
他身子不大好,打算上马骑几圈便作罢。
秋狝么?
“好孩子,真是辛苦你了,快回去吧,你额娘在里头等着呢。”
海兰点点头,说完后便由祥云扶着往雨花阁处去。
她总算明白令皇贵妃要她等几年了。
原是要等她儿子长大。
也是,皇帝成年儿子里可不只他一个儿子,若是太早下手,永琰年纪又小,多半就轮不到他了。
如今这个年纪嘛,不大不小,虽稚嫩了些,但有一众老臣扶持着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那书中夹着的,是皇帝近些日子所用药膳。
海兰回去翻看了许久才摸清楚其中关窍。
难怪皇上觉得最近这些日子身子好了不少,原来是药膳中加了许多壮阳补气的药材,只不过他身子亏空已久,这些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。
海兰摸索着泛黄的纸张,最后吩咐道:“祥云,去永寿宫吩咐一句,本宫也要去秋狝,你就说,永琪有几匹老马在木兰围场养着,本宫想去瞧一瞧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