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欢再次从第十九层落荒而逃。
当天下值，她又请牛头马面喝了酒，推杯换盏酒劲上头后，她暗戳戳问两鬼。
“牛哥，马哥，这被怨气缠上了，都有些什么症状呀？”
“这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，这怨气呐，一旦染上那可就麻烦了，头疼得很！” 牛头平日说话就啰嗦，现在喝了酒更啰嗦，一句话说完跟没说一样。
陈欢只能将目光转向马面，殷切的看着他。
她的目光让马面很受用，马面清了清嗓，“这怨气呐，不论是人，鬼，神，还是妖魔鬼怪，只要是有灵魂有思想的东西，都能产生。”
“里面包含了各种复杂的情绪，怨，憎，恨，爱，欲望，嫉妒，痴念等等这些得不到满足的情感。”
“如果你被怨气沾上了，那得看你是被谁的怨气沾上，每个人怨气包含的情感不一样，反应也就不一样。”
每个人的怨气不一样
陈欢琢磨着这句，十九层的怨气是来自整个地府，里面包含了所有类型的怨气，可不单单只是一种。
脸色在这一秒煞白，她咽了咽唾沫，又问，“那那如果是所有类型都融合在一起的，很多的怨气呢？”
马面摸着下巴，想了想，摇头，“不可能！所有的怨气融合在一起，那得多少人同时散发怨气啊！上哪儿沾染去，怨气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沾上，即便是在赎罪界，怨气也是有专门的去处，不会到处都是，除了十九层。”
说着，他倏地扭头看向陈欢，眯着眼，“你不会是去十九层了吧？”
陈欢不知道这下到十九层沾染上了怨气到底算不算罪，如果算，那她岂不是得罪加一等。
“没有！我没去，我就是好奇问问。”
马面见她态度很坚定，信了她，又叮嘱，“你可千万不能下去知道吗？被怨气沾上可不是闹着玩的，轻则被里面的情绪所影响夜夜噩梦，重则爆体而亡。”
“你最多呀，最多只能到界碑前。”
陈欢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，还界碑前呢！
“马哥，你去过十九层吗？”
马面摇头，“没去过，谁没事去哪里呀，闲得慌么！”
闲得慌的陈欢深吸口气，“那你怎么知道不越过界碑就没事？”
马面嘿了一声，“界碑界碑，不就是用来分界的么，越过界碑就是到了另一地界，这不是想当然的事情。”
好一个想当然啊，陈欢咬紧牙关。
感情能走到哪里都是他自个猜测的，他根本就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！
陈欢很生气，气马面的消息不灵通，也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抱着侥幸心理下去。
这酒是越喝越苦，掺杂着她悔恨的泪水。
一顿酒喝完，牛头马面醉醺醺的搀扶着离开，陈欢也起身往自己的住处走。
今天有些喝多了，脑子晕乎乎的。
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有一道声音在脑子里响起。
陈欢还以为是身边有人跟她搭话呢，晕乎乎的回答:“回家啊。”
“你家在哪儿？”
陈欢乐了，嘿嘿一笑，“我家？就顺着这条街往前走，走到尽头，然后右拐，拐到底，最小的那栋宅子就是我的家。”
“小欢，你嘀哩咕噜说什么呢？”路过的同僚见陈欢在自言自语，好奇的问。
陈欢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同僚，盯着他看了半天，脑子迷迷糊糊的，“你不是问我去哪儿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