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观南脾气来得快，但也着实好哄，陈欢几句话就将他哄得身心舒畅，虽然脸还是臭的。
他的表情落在旁人的眼中，就是悲痛过度。
平日与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同学上前安慰他，“厉行，节哀顺变，你也别太伤心了，保重身体。”
陈欢在几人脸上扫了扫，视线落到了教室角落的石中元身上。
他不像平日那样张扬，身边也没围着跟班，安静的坐在位置上，紧皱着眉在想些什么，嘴里还不止的嘀咕着。
陈欢有些好奇，飘到他跟前，就听他嘴里嘀咕着，“不应该呀！”
“他不是文曲星转世吗？怎么是个女人？”
“难道我爷爷是骗我的？”
“不，我爷爷不可能骗我，难不成文曲星不分男女？”
“对对对，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过女状元，文曲星投胎是女人也正常。”
陈欢本来因着他怀疑还有些紧张，万一他怀疑到倪安诚会入梦邪术上面去，反倒是个麻烦。
听完，她算是彻底放心。
石中元这个人，没什么脑子，不算是个好人，但也不算是个十足的坏人。
这样的人，其实是最好利用的。
石中元自己说服好自己，一抬头，就看见整个教室的人都看着他。
其中他最看不惯的李厉行视线最为凌厉，眼刀都想要将他戳穿。
他没由来的心下一虚，随即出声壮胆，“看我干嘛！人又不是我杀的！”
众人本是因着赵观南看向石中元才跟着看过去，现在看石中元的反应，反倒开始怀疑起他来。
陈欢知道赵观南为什么要看石中元，暗叹一口气，快速回到赵观南的身边。
“我是觉得他有些奇怪，才去看看。”
赵观南这才收回眼神。
陈欢这下再不敢乱跑，乖乖的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，陪着赵观南上课。
赵观南在外的伪装确实很成功，一到下课时间，他的身边就围满了来安慰问候他的人，有些甚至都不是同班的。
陈欢不能乱跑，只能在旁边观察着这些人，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。
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卫泽华的课，陈欢有些期待，她想要知道赵观南打算如何跟卫泽华站到统一战线上去。
是用李厉行的身份，还是赵观南的身份？
下课后，她这个疑惑便得到了答案。
下课铃响，卫泽华临走前叫赵观南去办公室找他。
一人一鬼在去的路上，陈欢问赵观南，“你打算怎么跟卫泽华合作？”
赵观南正要回答，一个人影从隔壁教室扑出来，眼看着就要碰到陈欢。
赵观南一把将陈欢拉进怀里，伸手挡住那人。
那人原本是跟同学打闹中差点摔倒，被赵观南这么一挡将身体给稳住。
他立马道谢，“谢谢啊同学！”
赵观南收回手，压下眼中的厌恶，“没事，注意安全。”
说完继续往前走，身后传来几人的议论声，“哇，他这人真的还不错，只是看着不好相处，其实还挺热心的。”